他很年輕,還不到二十歲,每天來這裏吃豆腐,看看趙子怡,成了他現在最大的愛好了。
“我不遠千裏而來,終於見到了我的女神。”
一名北方打扮的食客,從開始就一直看著趙子怡,喃喃自語的對著友人說道,手上的豆腐花,吃都沒吃幾口。
“哈哈,你就不要想了,子怡妹子可是田家的兒媳婦!看看就行了,想要娶回去就算了,勸你別費那個功夫。”
楚州本地的漢子聽到剛剛那個北方人的話,張著滿嘴的豆腐渣說道。
“子怡姑娘,現在可是咱楚州的招牌,多少貴族老爺想要娶子怡姑娘為妾,她都沒同意,更何況現在還恢複了田家兒媳婦的身份,你看到那幾個黑衣武家子沒?
他們可是子怡姑娘的護衛,
前不見有個城裏的貴族公子,調戲了子怡姑娘幾句,被那幾個武家子打斷了腿!”
另一名楚州本地漢子的友人笑著附和道。
他們都知道,楚州城,東城的豆腐子怡,那是個禁忌,雖然美名在外,但人家已經有了歸屬,楚州田氏,多少想打子怡姑娘念頭的家夥,最後不都是被田家給收拾了。
他們也喜歡沒事的時候坐在這裏閑談,然後看著別人出洋相。
“為什麼?難道追求自己的女神的權力都不行嗎?”
北地的漢子一臉不解的開口問道。
他不明白,為什麼女人連追求自己愛情的權力都沒有?
“哈哈,我給你講個故事吧。”
楚州漢子喝完最後一口豆腐湯,看著北地漢子一臉憤怒的模樣,笑著說道。
“洗耳恭聽。”
“從前,有一個姓田的大戶人家跟一個農家,定下了娃娃親,這兩家的娃娃啊,從小就一起長大,感情也非常的好,可惜,天妒紅顏,那農家的女子,長大後得了一種怪病,常年而昏睡不醒,
而那位公子,也被家裏安排出去遊學了,大戶人家自然不願意看到自家的嫡長子娶個昏睡的女人,這婚事也就這麼黃了。”
楚州漢子從地上撿起了一根樹枝,叼在嘴裏看著北地漢子開口說道,滿臉的戲謔。
“然後呢?這家人做的雖然不是很地道,但也沒錯。”
北地漢子點了點頭,覺得沒什麼毛病啊。
“還沒完呢,
可誰知道,那位公子哥,居然瞞著家裏,偷偷地守護著這位姑娘,即使她昏睡不醒,他也依舊愛著她,直到他遊學歸來,滿腹什麼經的,反正就是很有學識,
那姑娘已經昏睡數年了,連咱楚國有名的大夫,都說這姑娘沒救了,那公子不死心,後來去求神拜佛,神要公子哥以付出自己的生命為代價,才肯將女子救起來!”
“後來呢?”
北地漢子聽的正入神呢,沒想到這楚州漢子直接閉嘴了,一臉不忿的看著楚州漢子問道。
“明天的豆腐花,你隨便吃,我請你。”
“好,後來啊,那位公子哥從神廟回來沒多久就死了,而那姑娘,也神奇的活了過來,這個姑娘啊!
就是子怡妹子,而那位公子,就是田家已死的嫡長子,田隆的妻子
本來田家是不認子怡妹子的,可後來誰知田家老太君又有了喜,子怡妹子也恢複了田家兒媳的名譽,你攀不上的。”
楚州本地的漢子一臉笑容的說道,這可是楚州的傳說,連太守大人都親自將其記錄在楚州誌裏麵。
“是一段淒美的愛情,謝謝你,兄弟,或許子怡姑娘真的很美,但她的美,不為我們而綻放,而是為她愛的人而綻放,即使那個人早已經死去,
用自己的生命,等價的跟神去換取自己愛人活命的機會,田隆,是個英雄,我尊敬他,子怡姑娘在我心中的形象改變了,
多謝。”
北地來的漢子沉思了一會,開口對著楚州本地漢子說道。
心裏莫名生出一股敬佩之意,這位能夠將自己生命都付出去的田隆,對於子怡姑娘,真的是真愛,或許,愛的已經讓他能夠去放棄自己的生命!
來換取愛人的存活。
他不認識幾個字,但走南闖北,見過的事情很多,但這樣的事情,他還是第一次聽說,對那個田隆,很是敬佩,同時也很可憐子怡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