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有空沒?我找你有點事兒。”
不知道對麵講了些什麼,他隻是簡答的回答了聲:“好,改天就過來。”
而這邊上了出租車的童倩,見他們離洛長邪公司越來越遠,心裏那份慌張終於慢慢的減少了。
剛剛完全是減壽十年,就感覺事情要穿幫似的,幸好自己及時發現了,沒有讓洛長邪發現些什麼。
而坐在一邊的洛清安還沒有來得及和爸爸說話,就被童倩抱走,心裏有些不爽:“阿姨,你抱我走做什麼,我好不容易見到爸爸!”
這時童倩才想到興師問罪了,轉過身看著他:“不是讓你在原地等我嗎?怎麼私自就走了。你知道阿姨找你找了大半天嗎?”
“對不起,阿姨。”洛清安自認為這次是自己做得不對,急忙道歉地說著。但還是繼續問著:“我說你為什麼要抱走我?我還沒有跟爸爸講到一句話呢!”
童倩輕輕的摸著他的臉頰,很認真的說:
“你剛剛沒有發現那混/蛋很冰冷嗎?你看你和他長得這麼相似,可是他都沒有反應,一看就是不喜歡你。你還要和那混/蛋說什麼話?阿姨是為你好,不想讓你被他欺負。”
安安耷/拉著腦袋輕輕點點頭,不再說話。或許阿姨和媽媽差不多,不喜歡他去找爸爸吧!以後他隻有自己找機會見爸爸了。
自從那天晚上洛長邪見到過那個孩子之後,便是了無音訊。他也沒有刻意的想要去查那個孩子,隻是心裏隱隱有些不安。
那兩個女人也沒有再見到。
在這安平市說大不大,說小不小的地方。有時不想碰見卻能讓人頻頻遇見,有時想要去見一個人,卻發現根本沒有那個緣分。
那個人似乎就如消失在安平市了,再也找不到關於那個人的消息。
站在辦公室的落地窗前,這高聳的大樓,站在他的角度可以一覽整座安平市。滾燙的咖啡杯在他手中穩穩的端著,還煙霧寥寥的飄著熱氣。
這座城市,有著人們向往的熱情,有著熱鬧繁華的街道,有著風土人情的小吃,卻讓洛長邪感覺不到溫暖。
他的背影給人一種寂寞的感覺,一種讓人想要伸手抱著他的想法。
緩緩的看著天邊的一處白雲,隨風而飄動。
三年多以前,那場手術的意外在他徹底痊愈之後,醫生說他人沒有什麼大礙。但是他記憶之中情感印象最大的那部分,反而會對他的腦神經造成不可估計的意外。
當初家人為了不讓他造成意外的危險,隻能讓他的好友葉離原對他進行了催眠,而洛長邪就是催眠的時候不記得關於楚依依的一切了。
他催眠之後再次醒來,缺少了半年的記憶。自己為什麼要回國發展,自己醒來之後為什麼還要堅持回國,這些都是不知道的。
他不知道自己失去那半年的記憶是什麼,以前也沒有想要去追尋什麼。當初家人對他說那部分記憶真的沒有意思。
他回國發展隻是想要擴大自己的事業,而且回來的那半年,他每天都在忙自己的事情,根本就沒有什麼休閑的時間。他每天都是與工作呆在一起。
根本就不需要記起來,而那個與楚依依有關的別墅也被洛家封閉,沒有再讓洛長邪去那邊住了。
洛長邪也沒有在意,感覺既然不讓住就不住,他倒是無所謂。反正洛家有的是住處,那裏也不是他的最愛。
但是現在他見到了那個女人和孩子之後,所有的想法都不一樣了。
他迫切的想要知道那兩個女人與自己究竟是什麼關係。
還有那個與自己那麼相似的孩子。
他之前就在書裏見到過有關催眠後醒來失憶,會忘記所有的事情和人物。可如果病人再一次觸碰到讓他熟悉的人,就一定會有所觸動。
或許他就是碰到了自己熟悉的人和事,所以現在他才開始頭痛。
而三個人都是他所熟悉的人,特別是看到小男孩的時候,居然想要去觸碰他,有一種莫名的熟悉感。
可是那份好奇真的讓他心裏很不舒服,急切的想要知道答案。
手中的美式咖啡慢慢的失去溫度,可是他似乎沒有感覺到似的,端到嘴邊慢慢的飲下。還是那種熟悉的感覺,還是那種喜歡的味道。
突然想起上次那個女人攔著他,說他點了她喜歡的卡布奇諾,更為重要的是那個女人居然也知道他喜歡美式咖啡。
而這個習慣隻有他的秘書和家人才知道,他一向不喜歡把自己的事情對外麵的人說,而那個女人卻知道。
她的眼神看著他有些奇怪,到現在還能想起她有些痛苦。
已經過了這麼久,卻依舊曆曆在目,想要忘記都難。隻怪那雙眼睛給他的記憶太深,深到已經深深的紮根在他的心髒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