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尾並非真正的馬尾,隻是草藥的一種。認識草藥的人都知道,這是對著草藥的一種別稱。隻因為這馬尾可以日漸消耗馬的精氣神,剛開始的時候,還是什麼都不會顯露。隻是越到後麵,這馬兒愈加萎靡。最後連真正的馬尾,都得斷成一截一截。
緋藍當做什麼都沒有發現的樣子,靜悄悄的回了院子。將此事告訴眾人以後,緋紅忍不住怒罵一聲;“真是好謀劃,若是可以留下,便將我們扣著。若是不行,我們想騎著馬兒跑走,這般中了草藥的馬兒,隻怕尋常拉車的馬兒都跑不過吧。”
此言沒錯,白玥冥這,拉車的馬兒,瞧著不顯山漏水的模樣,但是確實不可多得的汗血寶馬。不說日行千裏,隻是這山野鄉村,甚是少見敵手。
“她還是如此殘忍。”張婆子聞言有些愣怔,感受到紮在身上的刺痛感,這才回過神來。像是想到了什麼好主意一般,開口道:“我有個法子,可以暫時保下你們的性命。”
瀧凝眼裏笑意不減,兩隻眸子瞧著張婆子身上的學位,開口道:“你說來聽聽,我倒是對著田雲堡十分好奇。”
“稍後田雲馨定然會帶著你們去給一個男子診病。”張婆子顯得成竹在胸,忍著額前留下的冷汗,開口道:“到時候你們挾持了那男子,田雲馨定然不敢將你們怎麼樣。”
緋青一貫是個溫柔小易的,輕輕給張婆子擦著臉上的汗珠,開口詢問道:“我們這般走了,你不走嗎?”
“我?”張婆子像是笑了,又像是沒笑一般。眼裏的帶著淡淡的苦澀,開口道:“我本就是這田雲堡的人,還能去哪裏呢。你們隻要將他帶出去,我便此生無憾了。”
屋裏三人都敏弱的抓住了一個關鍵點,互相對視一眼,還是瀧凝先開了口。已經施完針了,瀧凝端著一盞茶坐在張婆子對麵,開口道:“還不曾問過,這田雲堡怎的是一個婦道人家做主。還有這城鎮的名字,聽著這般的女氣。”
“既然你們已經知道了,那我也不瞞你們。”張婆子背上紮滿了針,整個人卻是精神好了很多。慢悠悠起身做好,開口道:“這田雲堡本來就是田家的,傳女不傳男。”
原來很久以前,田家還是奇華族的時候,遭到了重創。別的奇華族族人不知是死是活,反正是有一個奇華族的女子逃到了田家村。後來仗著自己年輕貌美,便嫁給了這裏的裏長。
這裏長也是個糊塗的,日日聽著嬌妻的枕邊風,便漸漸讓嬌妻用一些邪門禁術控住了村子。後來經過了幾代人,這村子漸漸開始退出世人的視線。每一個奇華族的女子,及笄以後都會知曉族中的禁術。每一代都是如此,這般下來這田家村便成了田家堡。
可是當初委身田家,終究是那奇華族女子的恥辱。後來這田家堡便該了名字,每一任堡主,都會在裏麵加上自己的名字。像是現在的田雲堡,其中的雲字,便取自田雲馨的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