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晚是你?”林喏喏出聲打斷她的話,“那晚是你救了我和我的孩子,是嗎?”
一陣風吹過,淡淡的禪香味飄來,林喏喏終於與夢裏似曾相識的味道對上。
那晚,也就是她被掉包在上官家度過的第一個夜晚,她突然不適下暈厥差點一屍兩命下,她味道了一絲隱隱約約的香味,然後香味越來越淡,越來越淡最終感覺到自己的身體被人抱著……
“就是,我記得這個味道,原來我們那晚就見過……”林喏喏有點激動,完全忘了前一秒月雲容跟她攤牌。
月雲容也沒想到竟然會因為習慣用的禪香,而被認出來,生生掐斷她做一個徹頭徹尾的“壞人”的打算。
林喏喏激動下抓著月雲容的手放在小腹處,“我的孩子就在這裏,你感受到了嗎?是你,是你救了我們。”
林喏喏的臉上太過動容,讓月雲容被抓過去的手開始不住的顫抖。
這樣的女人,跟那個隻會朝她發脾氣的上官沁太不一樣了。
就算頂著上官沁那副令她憎恨的麵孔,她都無法將她們兩人混為一人對眼前掉過包的人施加報複。
月雲容抽回手,借口著身上的味道對孩子不好,然後快速起身落荒而逃。
出了門口,她有點疲憊的靠在牆上。
她身上的這禪香不是一般的香水噴的,是香爐燒的香片上帶的味道,她長期都燒這種香片來助睡眠,時間長了後來一些她喜歡的衣服也歡喜那這種香片熏一下再穿,久而久之,她身上便帶有淡淡的禪香味。
其實這種香,不似香水有毒,對人體沒有半點傷害,還可以助睡眠,調節人的情緒……
林喏喏望著被關合上的門,失笑著。
月雲容這女人是個有故事的女人,看來上官家這趟水比她想象中還要深不可測。
翻開育兒書籍,林喏喏發現竟然不是全新的書,上還有勾畫過的痕跡,她不由的盯著劃線處的空白旁的小提示出了神。
月雲容這女人細心至此,還真是讓人恨不起來。
往後翻看著的她思緒漸漸飄遠,按照以往瑞久的性子,應該給上官沁買了大量的育兒書吧,也不知道她有沒有看……
滾燙的液體滴落在她的手背上,林喏喏這才發現自己不爭氣的落了淚。
手移開書角放在小腹處,輕輕貼在上麵,眼眸低垂下也跟著落在上麵。
孩子,媽咪不難受,媽咪隻是想念你的爹地了,媽咪很少離開你爹地這麼長時間,媽咪真的好想你的爹地……
淚似斷了線的珍珠,一顆接一顆的落下。
思念蔓延開,讓林喏喏抽泣著,小腹也跟著一抽一抽的。
她感受到小腹處傳來輕微的疼痛,意識不好立馬不敢再哭下去,對著門口邊大叫著,“來人,來人……”
半天外麵沒有反應,林喏喏手趁著身子挪到不遠處的床頭前,那邊有一個通向外麵的呼叫鈴。
自從那一夜過後,上官泠考慮到她的身體在床邊給她裝了一個呼叫鈴,便於發生突然情況喊人。
鈴一按,頓時在樓下忙碌的傭人們紛紛趕了上來,推開門,林喏喏已經倒在了地上。
“小姐,小姐……”
“小姐,您這是怎麼了?”
傭人們圍著她慌張的大叫著,各個臉色劇變。
方寸大亂的她們,全都在那邊大喊大叫著,朝的林喏喏腦殼都疼。
“醫生……喊……醫……生……”
她有氣無力的抓著離她最近傭人的手,虛弱的說著。
“對,醫生,我這就去叫醫生。”
“我去通知大少。”
“我去告訴二少。”
……
傭人們一個個冷靜下來,除了留了兩人照看著,其餘的紛紛行動起來。
最先趕來的是上官泠,上官昱兩兄弟,隨後到的是家庭醫生。
由於這個點快要到了給林喏喏做檢查的時間,家庭醫生來的很及時,在家庭醫生的緊急處理後,連忙送上了趕過來的救護車。
月雲容姍姍來遲,趕到婦科醫院時,林喏喏已經被送到了搶救室裏進行搶救。
因為一直以來林喏喏都是家庭醫生一手照顧的,對於她的情況家庭醫生再清楚不過,所以家庭醫生在上官冷開後門情況下,也跟著進了搶救室。
“她……怎麼樣了?”月雲容盯著亮燈處,雙唇微顫著。
“月雲容……”兩手埋著臉的上官昱,聽過月雲容的聲音蹭的一下從椅凳上站起身,一巴掌甩在她的臉上,“她若是有什麼三長兩短,我定不會讓你好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