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永兵吃過的鹽,再也沒有馬局多。
馬局長能混到今天這個位置絕對不是蓋的,該淩厲的時候,絕對收起慣常人前笑麵虎的笑容,打在曹永兵肩頭上的那巴掌,用的力道足足能將他的肉拍紅。
“哪有人給我下什麼命令,隻是接到電話趕過去時,正巧看到林喏喏,不霍夫人手持刀慌張的鬆開,同時,卓茹昕死於刀下,我們就將她帶到所裏了。”曹永兵避重就輕的說著。
“曹永兵,你懵誰呢,卓茹昕求救電話是在一小時前,你們趕過去前,為什麼會正好在附近出警?”馬局一針見血的詢問著。
“剛好之前接到一個飛車賊,我們就趕了過去,之後就接到卓茹昕的求救電話。”
曹永兵一口咬定絲毫不妥協,把馬局惹急了,“好,很好,九爺什麼人你也看到了,這條路是你自己選的。”
說罷,馬局朝身後招手,甩袖離開拘留所。
曹永兵站在原地看著馬局走遠的背影,不由的皺眉,放在褲腳旁的兩隻手緊握成拳。
他不會真惹上不能惹得人了吧。
不待他想清楚,一隻手從他身後拍過來,驚的他渾身一震下,轉頭看過去,看清來人是問詢員後,鬆了一口氣,“現在如何了?”
“行動成功。”
“那就好。”
曹永兵眼底的驚慌瞬間被喜悅代替,現在他已上船,幹了這一票,以後就是飛黃騰達的好日子,他才不要將這大好的機會白白的錯過。
*
“什麼?確定,好的,我知道了。”
車上,霍瑞久掛了電話,臉色又一次變得冷起來。
剛剛將墓地發生的事情敘述完的林喏喏,坐在他的身邊緊張的抓著他的手,詢問著,“怎麼了?發生了什麼?”
“小乖,你還是一如既往的聰明。”霍瑞久伸手摸著她的頭,眸色深深的看著她又道:“我不會讓你出事的。”
這一刻,林喏喏沒心思感動,“被我猜對了,他們將卓茹昕的屍體毀了?”
卓茹昕這招嫁禍,看似高級但存在致命傷。
卓茹昕是自己手持刀自殺,還是林喏喏手持刀刺向她的,這個表麵上都一樣,是看不出來的,但若是送到解剖部進行專門的屍檢,是能區分開的。
“恩,剛剛接到電話,我們的人晚了一步,運送卓茹昕屍體的警車,在中途出了交通事故,被後方來的卡車撞,撞車後失火,除了卓茹昕這具屍體被燒焦外,無其他人員傷亡。”
“王子濤那邊怎麼樣了?”很明顯在短時間內,先是王子濤,又是卓茹昕,這兩起肯定與和卓茹昕合作的人有關,也就是楚雯凝。
“昨天撞死王子濤,逃離現場的出租車司機已經抓到,已經認罪說是他疲勞駕駛,沒看到撞死的人,當時沒報警是因為看到人被他撞飛出去,嚇得丟了魂,下意識的逃走……”
“楚雯凝沒事?”霍瑞久敘述著手下彙報上來的情況,被林喏喏打斷,比起這些她更想知道的是楚雯凝有沒有得到應有的懲罰。
然而,事實遠遠比她想象的還要殘酷。
“沒事。”
“有錢有勢還真是可以一手遮天,隨意取人性命。”林喏喏感歎著,又轉眼看向霍瑞久,“你是不是也這樣?”捏死一個人,就如同捏死小螞蟻那麼簡單,隨意。
問完後,林喏喏看著霍瑞久冷下的臉,才意識到自己的失態。
剛準備開口將對不起時,霍瑞久抓過她的手,先一步,“是。”他點頭承認道:“但也不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但若是犯了我,那就別想好過。”
霍瑞久眼底露出很重的戾氣,渾身散發著冷氣,這樣的他,讓林喏喏都有點怕,手想掙開,卻被他拽的更緊。
他望著她的眼說:“小乖,我不是完人,更不是聖母。”
“這個世界本就弱肉強食,出手是為了更好的保護自己,也是為了更好的保護想要保護的人。”
說這話時,霍瑞久的眼睛很亮,亮到她心坎裏,林喏喏漸漸的對著他露出會心的笑。
楚雯凝明顯是不想給他們喘氣的機會,這邊霍瑞久剛動用關係將林喏喏保釋出來,那邊H·M集團公司門前就圍堵了一大批記者,同時各個網站曝出種種新聞來,全都圍繞著H·M集團總裁殺人一事,標題一個比一個誇張。
一時間引起網上罵聲不斷,經曆過這麼多事情後,林喏喏翻轉著手機看著彈跳出來的新聞,自己在新聞上麵被圈圈點點下,她不但從頭到尾的看著,還能對其上麵的評論評頭論足,完全當成故事再看,絲毫沒有起先那種被廣大鍵盤俠抨擊的憋屈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