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知道了?”霍澤問。
“恩,老爺醒來讓開電視,然後看到了,就大發火。”傭人戰戰兢兢的說著,似乎還處在霍老發火時的擔驚受怕中沒有走出來。
霍澤麵色暗沉下命令傭人去開門,隨著門打開,他走進一個陶瓷花瓶從空中飛來,霍澤幸虧躲的及時,不然這一砸下去肯定傷的不輕。
“爸,我已經被你那寶貝孫子傷成這樣了,你還砸我?”霍澤大步走到床邊,霍老正朝他瞪過來,嚴厲的開口,手從被褥裏抽出指著還在播放著的那條新聞道:“這是你幹的好事?”
畫麵正停留在霍澤被記者圍住問話上,畫麵裏麵的人正是被打腫的霍澤。
“我臉雖被打腫,樣子也沒變不是我是誰?”霍澤擺著一副你明智顧問的麵孔。
霍老氣的手一抖,朝身邊的床頭櫃摸去,想拿東西再一次往霍澤身上砸去,可是床頭櫃上擺放的古董陶瓷花瓶已經被他砸的稀巴爛,沒有其餘的東西再給他砸,最後霍老抓起床上的遙控器扔過去。
遙控器不大,很小隻,霍澤手一伸穩當接住,不滿的高喊著,“爸!”
“別叫我爸!”霍老氣的麵色發青,兩唇抖索,“我沒你這個蠢兒子!”
以往的霍澤霍老說什麼他都是忍著,不頂嘴也不解釋,默默承受著,努力做個好兒子的樣子,可今個他不但受了傷,在兒子那邊也受了一肚子氣,他不想再忍下去。
“爸,你總說我蠢,我這次哪裏蠢了,我臉被打成這樣,我沒一個好兒子,我認我倒黴,可是就這樣我還在一心想著集團,是我讓霍氏的股票在短時間內猛升的,又是我讓H·M集團現今受到大眾的議論將它推到風口浪尖,讓它們股票大跌的……”
霍澤說的很多話,越說越自豪,越說越覺得自己這次做的簡直太有頭腦了,說時為了更有說服力,霍澤還掏出手機點進去股票交易平台將霍氏的股票那給霍老看,又將H·M集團的股票拿給霍老看。
然後,引以自豪的拍著胸脯道:“爸,你說,你憑著你的良心說我這次做的好不好?”
霍老看著霍澤頂著半個豬頭那樣,嫌棄的搖頭,淩厲的吐出四個字:“自以為是。”
瞬間霍澤瞳孔變大,難以置信的盯著霍老,兩人對視間,霍澤極端道:“自以為是,你憑什麼說我自以為是,現在霍氏股票大幅度上漲,這是事實,你也都看到了……啊,你說你為什麼說我的自以為是,為什麼……”
霍老看著這麼多年過去,還是如此控製不住自己情緒的霍澤,搖頭歎息著,“可憐了那孩子,怎麼攤上你們這樣的父母,難怪那孩子執意離去。”
這些年,霍老在眾多孫子中偏疼愛霍瑞久,一則是霍瑞久極高的天資,二則自己兒子那點心思他看的比誰都透。
就連霍瑞久這次執意離去,霍老其實早已看出,才會一再挽留,但卻沒能留得住。
“什麼叫攤上我們這樣的父母!”霍澤惱了,這些年在外他處處被自己的兒子壓一頭,在家處處讓著、忍著自己的父親,這些都算了,到頭來在父親這邊還半點好處沒討到,被這樣的指責,扣上這麼大的一頂帽子。
“嗬,你們夫妻兩自己做的事自己該心裏有數,不必我一樁樁一件件的提醒。”霍老冷哼著,眼底卻翻出怒火來。
前段時間,霍瑞久和林喏喏一起出國遇險的事,霍澤瞞得很好,這些年霍老雖是退下來,但也不是吃閑飯的,後來霍老還是知道了。
當然,霍老知道的時候,已經遲了,就好在霍瑞久他們沒事,否則他哪怕霍澤是他兒子他也不會饒過。
還有之前霍瑞久剛上任霍氏集團總裁一職,身為霍瑞久的父親霍澤不幫自己兒子一把就算了,還慫恿六爺他們去撈回扣,從中分成。
……
這一樁樁一件件,不論拎出那一件都不會是為人父母會對自己兒子做出的事,可他們夫妻兩卻做盡了。
霍澤眼底閃過一絲慌張,很快鎮定下,嘴硬道:“這可怨不得我們,他哪一點把我們當做父母的。”
“嗬嗬,他沒把你當做父親,當你進H·M集團時能那麼輕易闖入,能讓你那麼輕鬆站在記者麵前默認記者詢問你臉上的傷是否與你兒子有關?”霍老冷笑著,一語戳中道:“霍澤,你不過就是仗著霍瑞久還顧及你和他那點血緣在嗎?若是他不再顧及,你以為你如今還能笑的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