拐杖就在快挨近霍澤時,偏了方向落在霍澤身側的沙發上。
霍澤起身,“爸,我這就去。”妻子連忙扶起他兩人一起離開客廳。
到了書房,霍澤打過去半久那邊才被接通。
“有事?”傳來冷聲,霍澤氣的手拍在書桌上,“什麼事?你自己做的什麼事,你不知道?還有臉跑來問我?”
霍澤憋了一肚子火,被霍瑞久冷冷的話激的一股腦的吼出。
等到霍澤這邊漸漸安靜下來,霍瑞久再次出聲道:“沒事,掛了。”語氣比剛剛還要冷。
“你……孽障,你就這樣跟我說話的,啊……”霍澤怒吼道,又覺得不解氣,手指著電話對一旁站在的妻子道:“你看看你養的小兒子,現在越來越不上規矩了。”
霍澤火發話,正準備對著電話那頭繼續進行教育,將電話放在耳畔裏麵傳來嘟嘟的聲音,氣的他一把將手機摔在書桌上。
“這個孽障,竟然掛我電話。”
“霍澤,你是說他掛了你的電話……”霍母有點難以置信的上前詢問。
“嗬,我還能騙你!”霍澤氣的一屁股坐在沙發上,霍母連忙走過去安慰著,“好了,好了,你又不是知道他的,他從小就有主見,向來不服我們管的……”
“哎……”霍澤越想越堵的慌,指揮妻子道:“去把我手機拿來,我倒要看看他翅膀硬到什麼程度。”
“你……要幹嘛?”霍母將書桌上的手機遞過去,“你……”
話未說完,被打斷,“我要幹嘛?你該好好問問你那小兒子他要幹嘛,這些年害我害的還不夠,現在還準備害我一腳,可真是你的好兒子。”
霍母沒說話,兩手攥著。
“哎,要是老二在就好了,還是我們老二最懂事了。”霍澤嚴重偏心道。
“是呀,要是銘兒在就好了,銘兒從小最乖巧懂事,也不知道當年怎麼會發生那種事……”隨著霍澤話,霍母陷入往事的回憶中,麵容漸漸傷心起來。
“哼,這還用說,肯定是那女人搞的鬼,這裏麵你那小兒子還不知道扮演什麼角色。”霍澤氣的牙恨恨的,“事情都壓下去了,爸那邊都開口了,結果你那小兒子真夠有本事的,成心不想讓我們好過,害了我們白發人送黑發人……”
“銘兒,是媽媽對不住你,我的銘兒……”霍母傷心的兩眼眶紅紅的。
霍澤臉皺起,擁著她,出聲安慰道:“好了,夫人別傷心了,一會出去讓爸看見我們就別想安寧。”
“老公,你說這叫什麼事呀,都是我們的兒子,都是霍家的骨肉,為何我們銘兒不能入霍家墓園,到現在骨灰還在那女人那裏,我們每年想祭拜,想給我們銘兒燒燒香都難,哎……”
“會,會有機會的。”霍澤握著妻子的手放在唇邊小啄,另一隻手搭在她的後背一下一下的為她順著氣,忽然眼底閃過一道光,“夫人,想不想讓銘兒正大光明的重回我們霍家?”
霍母不敢相信的轉頭看著霍澤,憂傷的雙眸裏亮晶晶的,後又一下子變的黯淡下去,搖了搖頭,無奈道:“老公,算了,爸那邊不會鬆口的。”
爸向來最疼他們的小兒子霍瑞久,可霍瑞久費了那麼大的功夫也隻不過在霍家墓園裏給留了一塊空墓碑,卻沒能讓霍銘的骨灰從C市,從那女人那裏回來。
他們又談何容易。
霍澤捏著妻子的手,放在嘴邊一親再親,皺著臉道:“或許不需要他的同意。”
“啊……”霍母不懂的輕哼著。
“我是說或許不需要老爺子開口,就能把我們的銘兒光明正大的請回來。”霍澤解釋道。
霍母有些不相信,並不是不相信自己的丈夫,而是這些年的相處對這個家的了解,讓她清楚的知道她的丈夫別說老爺子哪裏對付不過去,連他們小兒子那裏想要輕易的糊弄過去都難。
“怎麼請?”可霍澤的雙眸泛著亮光,吸引著她,讓她看到了希望。
“霍栩秋。”霍澤一字一字吐出他們孫子的名字。
“啊……”霍母詫異的微張著嘴。
要知道,霍栩秋是那個害了他們兒子的女人歐菁蕾所生,所以自從霍家當年對外宣布不再有霍銘這個人時,霍栩秋和歐菁蕾他們也自然搬到外市生活,隨著霍銘真正的去世,他們就沒再霍栩秋有過接觸。
要算起來,也就這兩年因為霍栩秋接管了霍氏少部分的生意,有了微少的接觸。
再加上隨著時間的推移,他們年紀的增加,對霍銘的思念越深,自然而然加那份思念往霍栩秋身上遷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