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靈雪不理睬,隻顧著走到餐桌前抽紙巾擦拭手臂。
“好,很好!”霍栩秋笑容更加冷,“試探你也試探過,從此互不相欠。”
霍栩秋走到座位邊拿起單在座位椅上的西裝外套,大步離去。
“霍栩秋,你給我站住。”
霍栩秋手握著門把手時,一直沒出聲的歐靈雪突然開口,霍栩秋無視就當沒聽見,大力拉開包間門,一隻腳已邁出,身後又一次傳來嗬斥聲。
“站住。”
“霍栩秋,你這個混蛋,你給我站住。”歐靈雪發瘋般衝到霍栩秋麵前,拽住他的手臂,將他拉進來,“你把話說清楚,什麼叫互不相欠,你說呀!”
“字麵意思,歐大小姐不會連充其量小學語文理解水平都達不到吧。”
“霍栩秋你言而無信。”
好大一定帽子扣到他的頭上,霍栩秋不屑一顧道:“歐小姐,你裝醉也該裝夠了,讓我丟盡臉麵,現在又這麼大頂帽子扣我頭上,我也累了,沒工夫跟你耗,你讓開!”
“霍栩秋,當初是你說隻要我幫你,你就會幫我得到霍瑞久,現在我也幫了你,可是你卻言而無信……”
“嗬嗬,這麼說還真是委屈你了歐大小姐,那正好我言而無信,你也不用再幫我,趁早散夥。”
“你……你過河拆橋,你還是不是男人?”歐靈雪氣的指著霍栩秋的手都在顫抖。
“我是不是男人,我親愛的表妹你難道不知道?”霍栩秋突然反客為主,雙手向前扣住她的腰,壓她到懷裏。
歐靈雪嚇得酒勁上頭泛紅的臉是一陣紅,一陣白,“你……你想幹什麼?”
“表妹這麼緊張做什麼?”霍栩秋勾唇,扣在她腰上的手輕掐著,“我再想幹什麼,也不至於先奸後殺,表妹你說對不對?”
“霍栩秋,你快把我放開……”歐靈雪大叫。
“不是你讓我留下的嗎?怎麼這回又讓我放開?”
“霍栩秋,你不要太過分!”歐靈雪咬著唇,努力讓自己的身子貼著門,好離他盡可能的遠些。
“我過分?”霍栩秋嘴角裂開,另一隻空著的手上前掐住她下顎,“歐靈雪我們兩到底是誰過分,你、他、媽、的居然裝醉故意將我的事在霍瑞久的麵前倒出來,撕我傷疤,怎麼看我埋藏在心底的傷口鮮血淋漓,你就很開心,啊!”
縱使在歐靈雪不知道的情況下,霍栩秋早已與霍瑞久泯去恩仇,但這些仍是他的痛。
虧他當時還誤以為她理解他,有看到這些年他對她的那份守護和保護。
“霍栩秋,是你傻,你以為就你那點小心思霍瑞久不知道,全蒙在鼓裏?你別做夢了,這些年,要不是霍瑞久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你都不知道被他玩死多少回。”
“所以你就裝醉做好人,想趁機換去他對你的另眼相看,想借機告訴他,選擇你不單得到整個歐家的支持,還會不再插手我的事,甚至會幫他一起鏟除我……”
霍栩秋越分析越心寒,一開始歐靈雪醉酒耍酒瘋他就覺得奇怪,卻沒往這上麵想,也甚至他也不願意多想,可到後來越來越過。
可他,竟然在霍瑞久向他投來不耐的眼神,還為她央求想著為她保留最後一點尊嚴,但她卻又做了什麼。
“歐靈雪,你真是賤,為了霍瑞久連最後一點尊嚴都不顧,厚著臉皮倒貼過去,結果人家連正眼都不願瞧你一下……”
歐靈雪雙手捂著耳朵,搖著頭,“不要說了,不要說了……”
“你不是最愛撕人傷疤,怎麼樣被撕傷疤的滋味是不是格外好受?”
“不要說了,不要說了,求你,求你不要說了……”霍栩秋鬆開雙手,歐靈雪跌坐在地上。
霍栩秋拉開包間門徑直走出去,沒再看坐在地上的歐靈雪一眼。
倒是歐靈雪被帶門聲驚嚇間猶如受驚的小兔,蜷縮著身子抱成一團,嘴裏呢喃著,“不,不是這樣的,不是這樣的,一定不是這樣的……”
漸漸呢喃的聲音越來越小,越來越小,渙散的眼神也隨之被湧上來的一抹堅定替代。
癱坐在地上,抱著雙膝的雙手握成拳,看向霍瑞久坐過的位置,緩緩起身。
對,這才剛剛開始,想讓她放棄,沒那麼容易!
就在她站起身的那一刻,關合的包間門再一次打開,一人看著她臉上帶著笑,朝她點頭走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