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忙完自然會來見我。”
“額,好吧。”林喏喏撇了撇嘴,感慨道:“你這班上的也太輕鬆了吧。”
早上來時,他就花了一小時不到忙了一會,然後就是跟她風花雪月到大中午才回來,拉著她進行午休,睡了足足一個多小時,接著又是跟著她看了一出戲,再則還沒到下班的點,回來就要走人。
霍瑞久突然放下手中給她收拾好的電腦包,走到她的麵前,拉著她的手,“小乖,演戲很辛苦的。”
一臉委屈的表情,苦哈哈的音調,搞得煞有其事。
他大爺的,明明是她比較辛苦好不好,還當眾被人罵成狐狸精,成為全公司人眼裏的笑話。
林喏喏格外鄙視他,賞他一個大白眼。
“得了便宜還賣乖,說的就是你。”
“哈哈,小乖,看破不說破,這點你還有待加強。”
“……”
林喏喏懶得理他,甩開他的手過去拿包,正準備背著,就被霍瑞久一把奪過,“我來。”
“這個又不重,我自己拿就好。”
“小乖,我現在在他們眼裏是鬼迷心竅,被你勾了魂,對你是百依百順……所以這個包我來拿才符合我們演的人設。”
“……”
她說不過他,反正他愛拿隨他拿去好了。
“瑞久,剛剛那個叫鄭菲,我留她這一步走的對不對?”
“她父親曾經是我二叔的秘書,當初她剛畢業直接進的霍氏集團,算是半個二叔的人。”
“這麼說,她是你二叔那邊的眼線?”
霍瑞久點頭,再次道:“這次提拔霍栩秋坐上副總位置,其中就有我二叔的支持,二叔這人是幫理不幫親,我這段時間頻頻出錯,再加上又有一個你,而霍栩秋卻迎頭直上,這對他來說是一種信號。”
“什麼信號?”
“更新換代,是時候讓霍栩秋接手的信號。”霍瑞久見林喏喏還是有點迷糊,繼續道:“我們霍家向來家業是由長子繼承。”
“這麼說霍氏集團的總裁之位應該由霍栩秋的父親繼承?”林喏喏問出心中的疑惑。
她一直不知道霍瑞久和霍栩秋兩人之間心結具體是什麼,又是怎樣化解的。
“恩。”霍瑞久應聲,許久沒有再出聲。
林喏喏看著專用電梯裏鏡子裏眉頭擰著的男人,眉宇間帶著揮之不去的痛苦,她沒有催,也沒有再開口詢問,隻是默默的伸出手握住他的大掌。
直到他們走出公司坐上車,霍瑞久發動著引擎,“走,我帶你去一個地方。”
車從市區駛入郊區,他們從公司出來時,天色大亮,當車停下卻已夕陽西下。
“這裏是?”林喏喏跟隨霍瑞久下車,霍瑞久走到車後座,拿過披肩給她披上,帶著她往裏走,邊走邊說,“霍家墓園,我們霍家人逝去後,都會被葬在這裏。”
墓園特別的大,霍瑞久牽著她沿著修葺好的青石路一直走到中央菩提樹附近才停下腳步。
他問:“害怕嗎?”
林喏喏搖頭,手握緊,“有你在我不怕。”
他手反扣著,寬大的手將她握的更緊,掌心源源不斷的向她傳遞熱度。
他們走到高大的菩提樹前,停在墓碑下,林喏喏看到上麵刻著霍銘的字樣,林喏喏想這應該就是霍栩秋父親的墓碑。
果然,她聽到霍瑞久隨即開口喊道:“大哥,我來看你了,對不起,當年的承諾我沒能守住還是將它告訴了栩秋,你不會怪我的是吧!”
“瞧,我差點忘了,你的骨灰到現在還沒能正式遷回來,還留在C市呢。”
林喏喏默默的站在他的身旁,聽他訴說著。
“大哥,墓碑我會一直給你留著,其實,我早就不怨你了。”
之後,霍瑞久沒再說話,拉著林喏喏一起在墓碑旁坐下,一直坐到夜幕降臨才帶著她離開。
等他們從墓園回市區的路上,霍栩秋來了電話,開門見山道:“九叔,你和嫂子還沒吃晚飯吧,我在天上人間訂了包間,你們要不要一起來?”
“好,我們這就過去。”霍瑞久開車不方便接聽電話,林喏喏替他回了話。
天上人間是出了名的,吃喝玩樂一體的高檔場所,裏麵無論是美酒佳肴,還是服務環境……都是一等一的。
他們趕到時,直接報了霍栩秋的名號,由穿著古典裝的服務生帶路,來到名叫梅廳的包廂,隨著包廂門打開,林喏喏見到許久未見的熟麵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