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來的早,店裏沒多少人,很快他們點的菜和鍋都上齊,林喏喏熟稔的下菜,替霍瑞久夾著菜的同時自己隨後也吃起辣鍋裏的菜肴。
一口下去,沒注意吃到辣椒,辣的她臉頰緋紅,眼淚水隻掉,可嘴裏卻格外的暢快,一夾再夾,直盯著辣鍋吃。
“慢點。”惹得對麵男人直皺眉頭,伸手打著她的筷子,給她夾了一筷子清鍋裏的金針菇,“少吃點辣,你前天才大量透支過體力,身體還沒有完全恢複過來,今個就吃這麼多辣的,對身體不好。”
此刻的他說的語重心長,不似她男友,倒似她父親般的角色。
“瑞久,能跟我說說嗎?”
沸騰的火鍋冒著熱氣,霧氣繚繞看不清對麵人的臉,隻能有微微的輪廓,林喏喏借著此刻終於憋不住開了口。
“小乖,你想著知道什麼?”那邊良久發出輕微的歎息聲後,才大喘氣的出聲。
聲音比平時略微低沉,不知是不是霧氣熏的效果,還帶著一絲哀傷。
“我……”她都想知道,縱使心裏有一百種聲音讓她不要主動開口問,不要主動提出口……可是她還是想問。
哪怕問出來真的會喪送掉他們的感情,她也想知道。
是的,她是個想努力把自己,把生活活的明白的人,就算一旦問出會被判死刑,她也想問出來,不想這樣不明不白的讓一些事情橫在他們中間,生根發芽。
或許,這樣的性子不好,活的太受罪,活的太累。
可她就是這樣,認死理,一根筋,又死腦筋。
就如當初她接到趙桂蔓的電話得知路銳誠的背叛,她趕到KTV,又在當場聽到趙銳誠的那些話後,卻還是不死心豁出去般走到他的麵前與他當麵對質……
“葉蘭沁,是不是真有這個人的存在?”林喏喏手緊緊捏著筷子,木質的筷子因為她的用力而彎曲變形。
“是,中學時期她與我在同一所。”
“你和葉蘭沁之間是什麼關係?”林喏喏再一次感受到自己的雙唇在蠕動。
“我和她之間有過一段,小乖,你如果想聽,我願意將這些全都講給你聽,但不是現在,你再等幾天好嗎?”
“好。”林喏喏雙唇打顫,“那我可以再問最後一個。”
“當初買下我是否與葉蘭沁有關?”林喏喏問出她最在意的問題,話音落下,她聽見自己心髒快速跳動的聲音,那聲音激烈的就差跳到嗓子眼。
“不全有。”霍瑞久沉聲道:“小乖我不想騙你,但你要相信在我眼裏你就是你,絕對不是任何人的替代品,而且你該知道你和葉蘭沁兩人除了長相,其他地方你們是截然不同的兩個人。”
“我……知道。”這點她知道,晚宴那天霍瑞久將她一身那樣打扮,她還覺得奇怪,那不似他的穿衣風格,也跟她的氣質完全不搭,可後來知道葉蘭沁這個人,她才知道原來這是葉蘭沁在時的風格。
“小乖,我認識葉蘭沁時,我們都還小才上中學……她跟你不是一樣的,你無需為這種事情介懷。”霍瑞久再次出聲解釋。
他很不會解釋這些事情,他知道霍家出手肯定會將葉蘭沁搬出來,也知道他們肯定會再一次的利用葉蘭沁來對付他身邊的女人,可是他還是沒有在此之前告訴林喏喏有這樣一個人存在。
這並不是他有意隱瞞,隻不過他覺得這些年過去,葉蘭沁早已對他來說無足輕重,沒有特意一提的必要。
“恩,我知道,瑞久。”
她怎麼會介懷,她又有什麼立場介懷。
當初要不是她長了跟葉蘭沁差不多的麵孔,根本就不會得到霍瑞久的青睞,不會被他買下,也不會發生後麵一係列的事情。
所以他們能有第一次,這一切都要感謝葉蘭沁。
再說,葉蘭沁早已逝去,她又有何理由去跟一起逝去的人計較,掙一份重量。
“瑞久,你是不是知道楚家的宴會上霍家人會為難我,才讓我打扮成葉蘭沁在時的樣子?”
如此一來,當時晚宴她那身打扮眼下隻有如此能說得通。
霍瑞久輕笑著,林喏喏沒見他回答不知自己猜測的是否正確,歪著腦袋正準備透過霧氣去看他臉上的表情時,對麵的他突然起身,大步繞開桌子走到她的身旁坐下,又衝她勾著手指指著腿上。
“小乖,就是聰明!”
林喏喏順勢坐上去後,霍瑞久一語雙關道。
霍瑞久雙手將她攬入懷中,此事已是午餐的高峰期,他們坐的是大廳,人來人往林喏喏羞的將臉朝裏麵,乖巧的坐著聽著他娓娓道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