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不好,難道你不希望九爺過的好嗎?”季斯反問。
“不希望?”傅寒再次搖頭,他怎麼會不希望,隻不過,他又是一聲歎氣。
將季斯搞得更加無厘頭,“怎麼了?”
“哎,你不懂,你不會懂的。”傅寒搖頭沒再解釋,大步朝前走。
做個有血有肉的人就代表著有弱點,而九爺身為霍家這一代的掌舵人,最不許的就是有弱點。
一旦有了弱點,就容易被敵人抓住把柄。
要是說以往林喏喏待在霍瑞久的身邊,被霍瑞久所嗬護,疼愛……
引起霍家的注意,引起霍老的出手,這還有可能留林喏喏一條生路,但如今看來,極有可能連最後的活路都沒了。
季斯看著快步走過他的傅寒,不滿的撇嘴,自言道:“有啥不好的,我就覺得這樣的九爺才正常。”
這些年來,九爺過的什麼日子,他們這些做下屬都看在眼裏。
成天板著臉清心寡欲,也隻有生理上的需要才會碰一下女人,平時連逢場作戲都懶的做,曾今一度他們為此擔心,現在能有這麼一個人讓九爺摯愛如此,不是很好嘛!
季斯搖著頭,不再管傅寒怎麼想,也大步跟上去。
霍瑞久拿起帶球狀的花,想都沒想直接往嘴裏塞。
一朵,兩朵,三朵……
直到全部將口腔塞滿,停止塞花的動作用口咀嚼著,快速將它們嚼碎。
彌漫在口腔裏的苦味,令他有些不悅的皺頭,可他非但沒有停止,反而加快速度,差不多時,對準摟著的女人俯身而下。
還在呢喃自語的林喏喏忽然被人銜住口,有些不知所措的瞪大著兩眼,雙手自然捶打著。
“唔唔……”
不知什麼東西灌入她的口中,濃濃的苦澀味中夾雜著淡淡的花香味。
她的神誌也漸漸清明起來,瞪大而無神的雙眸,慢慢恢複神韻。
茫茫大霧漸漸散去,男人英俊輪廓在薄霧中逐漸顯現開,一抹陽光透過樹木散在他們的臉龐。
“小乖……”
她的主動回吻激得霍瑞久興奮的忘了他是在喂花汁,叫喊出聲,那花汁又一次進了他的口裏,苦澀令他再次皺緊眉頭,深深的。
之前隻知亂揮舞,亂揮拳的兩手伸向他俊朗的臉龐,劃過他硬朗的輪廓來到他的眉心處,
一點點的給他撫眉,嘴角哼唧著,“不皺,不皺……再皺成老頭了。”
霍瑞久鬆開她的唇,又似戀戀不舍般在她的唇邊輕啄,一下接著一下。
最終才放開,將口裏嚼碎的那些花葉吐出,隨後一手伸著地起身,“小乖,我帶你回家。”
“好。”林喏喏任由他抱著,窩在他的懷裏,應聲後,閉上雙眸。
“小乖,小乖……”
霍瑞久再次低頭,她已閉合上雙眸。
一抹後怕閃過,直到感受到懷中女人平緩的呼吸,霍瑞久才勻過氣。
“小乖,你好好睡,有我在,我會陪著你。”
車已經開過來,霍瑞久抱著林喏喏上了車,車開往山下被迫停下,隨著車窗的敲響緩緩落下,白荷站在車窗口邊,看著裏麵抱著林喏喏的九爺,不帶一絲情緒的開口,“九爺,這是老爺讓我轉交給您的。”
隨後一個黑色的帶著伸進車窗口,霍瑞久沒接,等到黑色的袋子自然落在車的座位上,才抬起冷眸。
“告訴他,我不再是當年的我。”
“好的,九爺,我會將您的話帶到。”
白荷站在車窗邊看著緩緩升起的車窗,目送著勞斯萊斯離去才轉回身朝裏走。
穿過荷塘,走上小亭,穿著中唐裝的老者正拿著生肉喂著一池塘裏的鱷魚。
“老爺,東西已經送到。”白荷站在他的身旁停下,恭敬的垂頭道。
“少爺,讓我給您帶話,他說他不再是當年的他。”
老者沒有吭聲,甚至沒有看她一眼,手拿著盤子裏的生肉專注的喂養著池塘裏的鱷魚。
鱷魚們看著從天而降的生肉全在那裏一哄而搶,不惜為了一塊生肉開始互相撕咬著對方……
直到白荷站的雙腿麻木,老者將盤子中最後一塊生肉拋出去,才開口道:“白荷,你跟在我身邊有多久了?”
白荷一愣,隨即心裏盤算起,“今年一過該有十個年頭了。”
“十年,人生有幾個十年。”老者伸手一招身旁的管家連忙將盤子收起,送來拐杖扶著他走到石桌前坐下。
“說說看這些年你究竟為何所存在。”老者淩厲的眼打在白荷的身上,令她一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