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裏是哪裏?”
“林小姐,不必知道。”白荷道。
“哦,好吧。”
車門再次打開,白荷先下見林喏喏沒有跟著下車,催促道:“林小姐,請下車跟我這邊走。”
不知是夜晚的緣故,還是這裏地勢偏僻的緣故。
林喏喏剛一下車,一股涼氣傳來,她跟在白荷後麵走著,總覺得背後有一雙眼睛在盯著她看,陰陰的,看的她頭皮發麻。
“林小姐,這邊請!”
一扇古老的木門打開,嘎吱聲隨即傳來,在寧靜的夜晚顯得格外的突兀,驚的她身形一晃。
“林小姐,裏麵請。”
白荷再一次催促道,急促的聲線,再也沒有前麵的好脾氣。
似乎到了這一路將她帶過來的女人換了一副脾氣,前麵不說白荷的脾氣有多好,起碼說話間流露著不慌不忙的鎮定,而現在確實一副急躁的樣子,仿佛前麵有著吃人的洪水猛獸,逼著她加快步伐。
“你……你不跟我一起進去嗎?”林喏喏走進門內,沒有聽到身後的腳步,轉頭隻見女人對她又是一笑,“林小姐,您沿著右側一直往前走,走到盡頭的房間進去裏麵有人在等你。”
“……”
她怎麼感覺這麼陰森。
然後,還不等她開口再次詢問這話裏麵的意思時,那扇古老的木門嘎吱一聲重重合上。
門裏門外分割成兩個世界。
林喏喏有些慌,連忙上前拽著木門,卻怎麼地也拽不開,最後她使上腳踹,半天過去木門卻沒有半點動靜。
最終唯有任命的她,按照白荷所說沿著右側方向往裏走。
雖是晚上屋內卻在銀白色月光的照射下,不算特別的黑,她能看清前方的路,可每走一步,都更深一層的令她覺得頭皮發麻。
陰森森,又時不時有涼風往她身上吹的感覺實在太不美好了。
這到底什麼鬼地方,怎麼連個燈都沒有。
她出口抱怨著,借著月光往牆壁上尋找開關所在,抬頭卻看到鮮血淋漓一片,嚇得差點整個身子癱坐在地上。
在加拿大,林喏喏當時被關在看出所有過類似心理上麵的強化,後來她從裏麵出來後,專門從霍瑞久那裏拿了一些關於心理學的書籍看,如今的她心理素質已然高了不少。
很快便從膽戰心驚中回過神,逼著自己再次望向牆壁,往上看,再往上看,看清原來剛剛她看到的鮮血淋漓是來自於油畫。
牆上掛的一幅油畫,油畫畫的是歐式戰爭畫麵,畫中將軍揮舞著刀大肆掠殺,血流成河……
這裏到底是什麼地方?
霍宅,不像呀!哪有好端端的人家在別墅客廳裏掛這種鮮血淋漓的圖。
別墅真夠大的,她都走了好一會,別說還沒到頭,就連頭她都沒有看見,到了最後都將她走的有點喘了。
連她都開始喘氣,這代表著她快走起碼有半個鍾頭,而林喏喏正在納悶的想莫非自己碰到以前那些村子裏老人常說的“鬼打牆”了,抬頭一看,她走了半天的路又回到那幅油畫下麵。
真他、媽、的見鬼了。
向來文明言語的她都忍不住飆髒話。
要放在其他人身上遇這事,說不準會哭起來,會自暴自棄,可越陰森,越挫折,她體內仿佛有一股不服輸的韌勁將她點燃,使她冷靜的思考。
所謂的“鬼打牆”不過是在夜晚行走時,分不清方向,自我感知模糊下不知道要往何處走,所以老在原地轉圈而已,根本沒有什麼可怕的。
林喏喏沒再盲目的走,借著還算亮堂的月光,將走廊前後打量一遍,走廊很長很長,一眼望不到盡頭,而除了她待的這邊有一幅鮮血淋漓的油畫外,再無其他不一樣之處。
那麼一直沿著右側走的她,又怎麼會好端端的走回到了原地,這是怎麼回事。
她耳旁響起白荷離開時留下的話:“林小姐,您沿著右側一直往前走,走到盡頭的房間進去裏麵有人在等你。”
那個女人讓她沿著右側一直走,難道她故意讓自己陷入迷陣?
可林喏喏總覺得不是這麼回事,雖與那女人接觸不長,但也許是因為他們兩人長的相似,莫名讓她覺得她沒有欺騙她的意思。
最終,思量下林喏喏倒退回木門處,決定再相信一次那女人所說的話。
不過,這回她沒有直接往身體的右側開始行走,而是走到木門的最右側後,手扶著牆壁一直沿著牆壁行走,走了一段路下來,她發現那幅鮮血淋漓的油畫竟然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