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騰完,再起來已是中午,林喏喏看著傭人端上來的午餐,視線轉到從浴室出來的霍瑞久,男人披著浴巾,剛洗的頭上還滴著水,看的她如癡如醉。
“還沒看夠?”
男人性感沙啞的聲音將她驚醒,林喏喏回過神來,從餐車上取下食物大快朵頤的吃著,以此來轉移注意力。
“誰說的,我都快餓死了,哪有功夫看你,顧著吃東西還來不及。”林喏喏口是心非的說著,霍瑞久也沒戳穿她,將眼前的小籠包拿到她的麵前,“那就多吃點,一會下午陪我出去一趟。”
“啊……哦。”林喏喏埋頭大吃著,本來想問是要帶她去那,後又想起昨晚霍瑞久說的話,想著估計是帶她去那,也就沒再問下去。
午餐後,兩人簡單收拾下,霍瑞久帶林喏喏挑了件素衣裙讓她穿戴,兩人不急不緩的出了門,臨經過花店買了一束香水百合,再次回到車上。
看著放在身旁的香水百合,再看著車窗外的景色,林喏喏想到即將要去的地方,心情忐忑起來。
“別緊張,有我在。”
車很快停在了墓園外麵,他們走下車,霍瑞久大掌握住了她顫抖的小手,寬慰的五個字卻無形中給了她巨大的力量,她一下子好像什麼都不怕了。
“九爺,就邱長輝一人在。”傅寒走過來低語著。
霍瑞久接過他遞過來的香水百合,點頭帶著林喏喏走上通向邱蕾墓地的路。
遠遠地,林喏喏就看見一位中年男人蹲坐在墓地石台上,臉上神色淡淡的,嘴角一張一合,離的太遠聽不清中年男人在說些什麼。
路上,霍瑞久告訴她眼前這位就是邱蕾的父親邱長輝,邱氏集團首席執行官。
都說上流社會親情最為淡薄,邱蕾去世都這麼多天了,這個邱長輝卻仍舊處於女兒剛逝去時的悲傷。
林喏喏能感覺到邱蕾在世時,她的父親邱長輝一定是極其寵愛邱蕾的,不然也不至於這麼多天過去,讓一個中年男人就這樣什麼形象都不顧的坐在墓地前。
“邱總,這位是林喏喏。”霍瑞久向邱長輝介紹著,很顯然專注於看著自己女兒墓的他根本沒有搭理他們的意思。
林喏喏接過霍瑞久遞過來的香水百合,看向他點頭,鬆開他的大掌,走向前去,彎腰將手中的香水百合放到了邱蕾的墓碑前,“邱蕾,說起來我們也算是一晚上的朋友,我來看你了。”
花剛擺上去,邱長輝像是受到了病毒入侵般,憤怒的打掉,起身衝向她,“你走開,這裏不歡迎你,你才不是我女兒的朋友!”
近在咫尺間,林喏喏能通過他不停鼓動的鼻翼感受到他此刻的憤怒。
林喏喏,深呼吸告訴自己不要緊張。
彎腰拾起被他扔到一旁的香水百合,再次堅持的放在邱蕾的墓碑前,身體正向墓碑彎腰鞠躬,一係列動作做完轉向還處於發火中的邱長輝道:“邱總,我就是林喏喏,我知道見到我讓您很不悅,甚至您恨不得拿刀割我的肉,喝我的血……”
來之前,霍瑞久有跟她說過,麵前的邱長輝現在在他和卓君暝共同努力下,已經開始慢慢相信邱蕾的死另有蹊蹺與她無關,所以今天來,她是作為解鈴人來點醒他的,也是霍瑞久他們這麼多天來最關鍵的一步。
林喏喏從來沒做過這種工作,她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做好,不過她會全力以赴的。
“但您就不想知道,您女兒那晚和我說的話嗎?您就不想知道您女兒和我見麵時,我們在一起做了什麼嗎?”
林喏喏見邱長輝有些動容,繼續回憶著,努力還原當時邱蕾跟她說的話,以及口吻,由於當時林喏喏喝了不少酒,有些話她確確實實記得不真切了,但她盡量在還原,她能看出來邱長輝臉上的薄怒開始漸漸恢複平靜。
她索性學著邱長輝的樣子與他一起坐在墓地的石台上,站在不遠處一直看著她的霍瑞久瞧見這一幕,眉角微蹙,放在腿邊的兩手握拳,他開始有點後悔昨個白天卓君暝與他討論的計劃,不該把林喏喏牽扯進來的。
可再一想到昨早霍家那一通電話,蹙著眉角更緊了,薄唇都開始拉緊。
古華錦,真該死!
竟然把事情鬧到國內外人人皆知的地步,搞得事情越發的棘手,甚至把那些半個身子都快入土的老東西都牽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