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個瘋子。”
歐靈雪大吼聲中離開了公寓，古華錦一直站在正好能望見小區出口處的窗口前看著，直到那抹身影出現，再消失在他的視線裏才收回目光。
瘋子嗎？
他手端著剛從冰箱中拿出牛奶喝著，好像從他們古氏與霍氏那場慘敗的一塌糊塗的商戰打起，周邊越來越多的人給了他這個稱號。
他從來沒覺得這稱號沒什麼不好，相反他還很享受。
可那兩字從那女人嘴裏說出來，滋味竟然沒有以前那般好受。
“喂，是我古華錦，是時候了，發出去，盡量拖著起碼要到明天，對，鬧就要鬧大點。”他手拿著電話，眼掃著今早剛新鮮出爐的新聞，“你那邊怎樣？沒察覺到吧！”
“那能呀，現在我舅舅那一家子全都為女兒東奔西跑的哪有時間琢磨這事，照我說也怪可憐的，人到了中年寶貝疙瘩子不明不白的就這麼沒了，你這招出的還真狠。
好了，我也不多說了，我這還有一堆事，咱們一切都按計劃來。
對了，看出所那霍瑞久不知怎麼找到了關係，竟然有本事疏通了裏麵算蠻橫的人。”
“有這事？你確定？”古華錦將電視調成靜音，拿在手上喝的牛奶也被他擱在了一邊。
“應該是他找的，不過也不太確定，也不知道他給杜家下的什麼藥，在這風尖浪口上杜家居然還在幫忙，我舅都對外發話了，竟然還沒有要撤的意思，你說奇怪不？”
“估計前段時間杜夫人牽線邱霍兩集團合約一事上搞砸了，現在又出了這事過意不去吧。”
“別說還真有這種可能，像是你們這些亞洲人做出來的事。”那人聲音一頓，話題一轉道：“好了，別擔心，他找了人也沒用，我找人透了消息給我舅，當下我舅就動用關係把那女人單獨關一屋子去了，並且還用上了什麼心理戰術，讓那女人從內心恐懼，好趁早交代了。”
“你說的是什麼心理戰術，具體跟我講講。”心理戰術多少他懂點，其實上大學那會研究過一段時間，但這裏是國外，心理戰術有千萬種每個地方用的都不一樣，他想知道他們對林喏喏用的是那一種。
“得，你們亞洲人就是能折騰，我這是真忙，一會讓我助手發你手機。”
這邊掛了電話，古華錦沒急於出去，而是打開了書房找出很久之前放在這有關心理方麵的書籍，隨後短信進來了，他對照著看，研究了一上午後，越看越激動下竟然連午飯都沒出去吃，隨意啃幾片麵包應付了過去。
霍氏分公司這邊，歐靈雪走後，霍瑞久根據傅寒說辭臨時決定更改計劃，讓傅寒替他訂好餐館約歐靈雪午餐。
歐靈雪離開古華錦的公寓沒回霍氏，找了一處比較幽靜的地方坐著，臨到午飯點接到霍瑞久的電話她一點都不奇怪，接起直接報這地名，又續了一杯咖啡享受著九爺親自來接的待遇。
“小姐，有男朋友來接還不高興？”店員是一名在校留學生，平時大學裏沒課出來做些小時工，勤工儉學瞧著歐靈雪也是亞洲人，便聊上了幾句。
“如果所謂的男朋友是帶著目的來接你的，你會高興嗎？”歐靈雪隨口一回，沒想要店員回答她的問題。
低垂著眼，看著咖啡杯上漂亮的愛心拉花，心卻墜落到穀底。
人人都知她歐靈雪最稀罕的就是九爺，可是唯獨被她稀罕的那個男人知道當做不知道。
這些年別說跟她單獨出來吃飯，就連開車載著她都要跟她劃分界限。
“我到了，你出來。”電話打了進來，冷冰冰，硬邦邦的。
“管他什麼目的不目的的呢，能高興一時是一時。”店員收拾著她起身後的桌子，突然說道。
歐靈雪推開咖啡廳門，一眼便看到停在門口邊的保時捷。
明知道後門沒有開，還是手伸到了後車門處，果然一如往日拉不開。
傅寒恰到好處的探出頭說道：“歐小姐，特意給您留了副駕駛座。”
“總是坐前麵太悶了，今個我想換換風景坐後麵。”
傅寒愣在當場，一會看看站在後門處就是不過來的歐靈雪，一會又瞅著後視鏡裏擺著慣常冷清麵孔的九爺，一時間不上不下的僵持在了這裏。
最後瞧著歐靈雪今天是奔著死磕到底的勁頭，傅寒硬著頭皮開了口，“九爺，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