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理說,邱蕾邱家在當地也算是響當當的人物,邱蕾昨晚被人蓄意謀殺死於酒吧這種場所,應該今天早就因為此事鬧得議論紛紛的,不說大街小巷傳的到處都是,起碼電視新聞裏應該有報道,但很顯然沒有。
而且邱蕾是昨夜死於酒吧,那要抓她也不該拖到今天晚上才過來逮捕她。
雖然這裏是國外,這裏什麼製度什麼法律條文,她也不懂,但同樣是國家應該也差不多,辦案的效率也不會差太多,再怎麼審理案子,再怎麼發現,再怎麼追蹤調查也不至於查到現在才查到她的頭上。
而且她剛做完筆錄,剛被押進看出所,還沒來得及喘口氣,又連夜將她喊了出來,急吼吼的對她進行下一輪審訊,這裏麵想讓她覺得沒有問題都難。
“警官,我要求知道你們有什麼證據懷疑是我殺害邱蕾的。”
邱蕾死的莫名其妙,她越想越覺得奇怪,按理說就算邱家發現了她和霍瑞久兩人之間的關係,想要拉她下水來對付剛來這邊的霍氏,憑借著邱家在這一片的勢力,也不需要舍掉邱家唯一的千金邱蕾來完成。
繞來繞去還是個死局她想不通,但現在從昨晚跟邱蕾一起嗨的哥姐們的嘴裏,她成了殺害邱蕾最大的嫌疑人。
昨晚她確實是有目的的接近邱蕾的,而且現在警方這邊已經有證據證明她和霍瑞久的關係實屬親密,並且剛不久霍氏和邱氏兩集團的合作關係徹底鬧僵,關鍵昨晚她一個勁的、想方設法的給他們灌酒,這些通通將作案嫌疑指向了她。
而且最要命的是這些矛頭,這些作案動機通通指向她的時候,她好死不死的攔車趕往飛機場,買了最近一班回程的飛機票,要不是警員動作快,她很能就作案潛逃了。
麵對警員冷冰冰的詢問,她麵無表情盡量也不作答,也不多話,實在不行了就盡量縮短成一個字兩個字,弄到最後警員可能覺得這樣審下去也審不出個結果來,便又將她押進了看出所中。
折騰了一晚,僅剩可憐的睡意都被打散開,她一人躲在牆角,回想著警員處處緊逼她時問的那些犀利的話,眉頭皺緊,越發的覺得她這回是被人給算計上了。
不然一切不會這麼巧,剛剛她問了,為何他們早不抓她,晚不抓她,原來是因為昨個邱蕾他們一群人各個酒喝都太多了,睡醒來都不早了,這樣一來發現邱蕾死亡時間就變相的推遲了。
而且等著那群酒鬼發現聯係邱家,邱家來人再報了案,再到那些酒鬼醒酒來接受他們一個個審訊排查時間自然拉長,然後再根據他們每個人口中所說的調出酒吧監控,再往她頭上查,時間自然就延長了。
這些看起來,一切都能說的通,但林喏喏總覺得有個地方怪怪的。
到底什麼地方怪,她雙手抱著頭,越是想想通越是想不通。
煩躁急的她,叫出了聲,結果剛喊出聲就被待在同一看出所裏的其他人給集體怒罵了。
“吵什麼吵,還讓不讓別人睡覺了。”
原因很簡單,大晚上的她又是被叫去審訊,回來又是尖叫的,擾人清夢了。
“小點聲,當心她報複。”
“據說,這是個殺人犯。”
“臥槽!”
……
還有一些比較複雜的英文,林喏喏沒大聽懂,總之最後還多虧的現在她頭頂上頂著殺人犯的帽子,沒人敢再對她吼叫。
然而,經過他們這麼一激,在異國他鄉的她,坐在冰冷的地上,身旁陰測測忽然讓她心酸起來,大腦似本能的跳出那個男人的麵孔。
抱著雙膝的她,蜷縮成小團靠在牆角的她,拚命的甩著腦袋,像是要擺脫掉不知何時以養成的習慣性依賴,也像是這樣甩甩能將腦袋裏形成的畫麵給打破。
可最終哪有那麼容易想甩掉就甩掉的。
林喏喏,不準再想了,他現在還指不定在哪個溫柔鄉裏裹愉快的情人節呢!
眼裏瞬間跳出歐靈雪小女人那般嬌滴滴依偎在霍瑞久身旁的樣子,還有男人那雙對她本該寵溺的雙眸轉變成冰冷冷的目光。
她從被無措的飛機上當著那麼多人的麵被捕,到接連兩次的審問,一直堅強到現在,隱忍的淚珠受不住似的從眼眶中滑落,突然一下有什麼東西在腦子裏一閃而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