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霍瑞久給你找的地方,你們都相當的滿意。”賀晨軒自嘲的笑笑。
明明沒能轉身與他正對著麵,林喏喏卻能感覺到他口氣中帶著的不善。
可是,她仍舊佯裝沒有察覺,故意諷刺道:“是呀,這還多虧了賀總,要不是賀總您偏要不跟我們續約了,我也不會向九爺說這事,也就不會能從這麼破舊的孤兒院搬到那麼嶄新的孤兒院。
對了,賀總您一定不知道吧,我跟瑞久說了這事後,瑞久可上心呢,他給我們準備的那孤兒院不說地方比這大上三倍,就連裏麵的設施都是全套嶄新的……”
“這樣又如何,你還是舍不得這裏,對嗎?”
“舍不得,有更好的地方我為何會舍不得,賀總您說的真搞笑。”
林喏喏不想這樣跟賀晨軒說話,不想再一次傷害身後這個男人,但她更不想再跟身後這個男人有任何牽扯了,更不喜歡向上次那樣弄的一身狼狽,結果害的霍瑞久都把電話打到賀晨軒那了。
“不是這樣的,你是舍不得這裏的。”
賀晨軒好像對於她究竟舍不舍得這裏有著特別的執念,為了想要證明他的觀點沒錯,終於將她的身體從秋千上掰過來,讓她可以與他對視。
林喏喏沒有躲避他的目光,就這麼與他相對著,聽著他又一遍逼問同樣的話,“你舍不得。”
這次語氣中質疑的分成全都轉為了篤定。
林喏喏不懂為何她會在這份篤定中,看到他雙眸迸發出她沒見過的火焰,很快她得知了連她都從未想過的東西。
“我也舍不得。”
賀晨軒說了一句奇怪的話,不顧她的意願拉著她的手朝孤兒院的大門跑去,指著大鐵門激動的對著她說,“小時候,我有一次偷偷跟著父親跟到了這,看到紮著兩麻花辮的小女孩把自己掛在鐵門上,嘴裏還含著棒棒糖。當時,那可愛模樣我都忘了我跟過來的目的了。”
然後,莫名其妙的話解釋後,賀晨軒又拽著她的手在從前院奔跑到後院的一堵半人高的圍牆將後麵的小溪隔開,是用來防止小朋友的。
跑到這,賀晨軒有些激動手摸在那堵早已被歲月磨的灰不溜秋的圍牆上,抓著她的手道:“有次我離家出走,不想回去大晚上一人在外麵晃蕩了整整一夜。
第二天也不知為何又走到了這,一人繞著轉了一圈,最終看到了那個紮著兩麻花辮的小女孩,坐在這堵圍牆上,晃蕩著她兩小隻小腿,手裏不知拿著什麼東西看的出神,時不時的在那邊咯咯大笑著,臉上幾乎一秒一個變化。
那時候,我就靠在外麵的外牆邊,這麼看著,那是我第一次覺得一個人臉上表情居然可以那麼的豐富,那時候就在想究竟在看什麼看的這麼入迷,這麼開心,要是可以分享給我就好了。
後來,可能是我盯的太久了,小女孩突然的就從圍牆上動著她那笨拙的小短腿爬了下來,一步一步向我走來,她還沒張開的眉眼一點一點的展現在我的眼前,眼看著就要近了,可小女孩被身後的叫喚聲喊走了。”
林喏喏越聽越玄乎,賀晨軒那抹望向她深沉的眸子讓她感覺到他口中的那個小女孩就是她,可是他說的這些她一點印象都沒有了。
再想到後來黑市上,賀晨軒突然開價將她買走,後來又被霍瑞久搶時大打出手的場景,難道他那時候認出她了,所以才會出了高出那麼多倍的價碼,可是後來發生的事情又給她感覺不像。
“什麼時候認出我的?”
林喏喏捕捉到賀晨軒雙眸中閃過的表情,雖然短暫,但還是被她抓到了,心頭的想法更加確定了。
“喏喏,你還真是冰雪聰明。”
冰雪聰明?
長這麼大以來極少有人這樣誇讚過她。
“也是最近。”自從那天晚上回去後,對此決定展開報複的他,就讓人徹查了孤兒院,在那一堆送上來的資料裏,他看到了當年那個小女孩,這才知道原來繞來繞去那個小女孩不是別人,正是讓他後來愛上的林喏喏。
所以這才讓他決定放手一搏。
“恩。”對於賀晨軒說的,她沒有懷疑。
“喏喏,你說這算不算緣分!”賀晨軒再次抓住她的身體,追問道:“如果說這裏我不動,並作為結婚禮物送給,再許你一場盛世婚禮,你願意回我身邊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