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要是換做旁人這般上來冒昧的與杜夫人他們搭訕的話,肯定不會成功弄不好還會被趕出去,但霍瑞久一上來自報了身份心裏就篤定了杜家人會念及他那份恩情。
說來也巧的很,前段時間這邊最西邊,由於長時間的高溫又連著大半個月不下雨,導致西部森林區域大火,那場聲勢浩大的火災來勢洶洶,當時霍氏分公司有個項目正在西部進行實地考場,得知了發生火災後第一時間向當地發出了信號,又彙報給了公司。
於是,霍瑞久接到消息並不算遲,他第一時間派了飛機過去,又出動了他所有能出動的車去幫忙滅火,大火燒了整整兩天兩夜,最終在他們同心協力下終究成功把火撲滅,並且減少了人員的傷亡。
當初霍瑞久隻是想利用那次救火拉一下當地政府的關係,好為以後霍氏集團在當地打下好的基礎,卻沒想到得到了上天的優待,西部是杜家的發源地,杜家有一處老宅正靠著西部森林處,正是因為他們霍氏的出手,杜家老宅沒有受到牽連。
為此當時杜夫人在接受記者采訪時,特意提了霍先生的名字當著全國人的麵對他進行感謝。
那事後,霍瑞久沒急著出現在杜家人的麵前,他並不是不打算要這份恩情,相反他是商人,有杜家這份恩情在這他自然要找個適當的機會將它發揮到極致,很顯然現在時機到了。
不遠處,霍栩秋和古華錦兩人的目光至始至終都落在霍瑞久的身上遲遲不曾離開,霍栩秋瞧見霍瑞久與杜夫人他們有說有笑的場麵,舒展開的眉角不由的擰住,開口詢問道:“這怎麼回事?”
古華錦想到了昨晚查到的一些資料,別有深意的看了過去,“該不會是前段時間那場火災中人人歌頌的霍先生正是你這九叔吧!”
“怎麼可能,他那會不是還在A市嗎,加拿大也就今天才來。”
“我看像,當時突然冒出那麼多車過來幫忙,問起來那些人卻統一口徑說是霍先生讓過來幫忙的,其餘的一概不願多說,這種作風與你那九叔很像。”
“不會吧!”霍栩秋雙眸閃過一絲不可置信,要真是那這男人藏的該有多深,居然早早的就有了這種打算,利用一切可利用因素為自己鋪路,想想簡直可怕!
古華錦兩眼越眯越深了,一直以來身為霍家人的霍栩秋其實並沒有真正與霍瑞久杠起來,看似霍栩秋經常給霍瑞久製造麻煩,霍瑞久也常常明裏暗裏警告過霍栩秋,但這些在古華錦的眼裏霍瑞久並沒有真正動真格。
霍瑞久在對待霍栩秋上總是手下留情的,就像這次事件,霍瑞久要是上告到家族裏去,霍栩秋別說以後難以出國了,就連以後想再進霍氏集團都難,可是霍瑞久卻擺著最直接的方法沒選,偏偏選了最消耗財力物力的。
這其中究竟為何迄今為止古華錦還是想不明白,起初古華錦以為霍瑞久這麼做隻是單純的因為霍栩秋再怎麼說也是霍家人,也喊他一聲九叔,但很顯然和那個男人打的交道越深,越發的覺得原因不是這麼簡單。
難道真是因為對霍栩秋那英年早逝的父親有虧欠,可一種直覺告訴他不像!
而且他們古氏與那個男人有過一次真正意義上的交鋒,他見過那個男人毒辣的手段,招招逼人,絕不脫離帶水。
這一切都在告訴他,能讓霍瑞久那樣的男人一次次隱忍,一次次退讓,一次次迂回,這其中的原因絕不簡單!
“我覺得是。”古華錦這次眸光湧現出篤定來。
而那一邊,霍瑞久在杜夫人的好奇下,輕笑著,擺手讓傅寒將檀木盒打開,頓時放在裏麵的由他精心準備的小禮物曝光在水晶吊燈之下。
“好精美,這也太精美了吧!”杜夫人瞧著靜靜躺在檀木盒中那發出淡淡幽香的木質古扇,小心翼翼的拿在手中將它打開,裏麵的山水畫呈現在眼前,不由的讓她由內而外發出了感歎之聲。
左右翻看下,又來回折疊,她還向炫寶似的伸到一旁上官公爵的眼前,溫柔的語氣中夾雜著一絲輕快,“如何?它是不是很精美?”
霍瑞久知道像杜夫人這種人什麼好東西沒見過,就連皇室中的東西,稀有的珠寶擺在她眼前都不一定能討得她的歡心,於是,他便想出了用扇子作畫來當做禮物贈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