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噩夢(1 / 2)

明珠不知道自己身處何方,周圍都是陌生而又恐怖的景色。黑色的天空,黑色的土地。在她的腳下,土地上長著大片的花朵。她也不知道那是什麼花,隻是覺得那花紅豔的有些詭異。半空中飄著綠瑩瑩的光點,就像是鬼火一般,沒有任何浪漫之感,隻讓人覺得詭異。

她唯一的哥哥明月就一直站在她的麵前,明珠想要開口喊“哥哥”,卻發不出任何聲音,整個世界都像是默片電影一樣。明珠也很想撲進哥哥的懷裏,然而她的腳就像是在土地裏紮了根一樣,動彈不得。

大約是哥哥明月察覺到了她的焦急與恐慌,動了起來,慢慢地走過來。明月走到了她的眼前。也正因如此,明珠終於看清了哥哥臉上的表情。她不由得瞪大了眼睛,這不是哥哥,哥哥應該是笑著的,很溫柔的。而不是眼前這個冷冰冰的人。

明月的嘴巴動了一下,明珠恨不得此刻自己能讀懂唇語,能知道哥哥究竟說了什麼。在驚異之中,她被哥哥掐住了喉嚨,呼吸越來越艱難。明月的個子很高,明珠被卡住脖子舉到了半空中,小臉憋得通紅。

“哥哥,我是豬豬啊。”明珠艱難地張嘴,依然沒有任何聲音發出。明月心情很好地勾起嘴角,舉著明珠邁開長腿走了幾步,才停了下來。

明珠很努力地微微歪了一下腦袋,才發現自家哥哥站在懸崖邊上。若是他一鬆手,自己必然掉落懸崖,被摔個粉身碎骨。生死危機的時候,明珠突然就不害怕了,反倒委屈得不行。

她從小就沒有關於父母的記憶,家裏也沒有別的親戚,是哥哥辛辛苦苦把她拉扯大的,所以在她心中,明月既是哥哥,還是爸爸,也是媽媽,是她唯一的親人。所以明月對她這樣冷漠殘忍,明珠委屈的鼻子發酸,淚珠子在眼裏滾啊滾啊,就是倔強地不肯落下。她甚至自暴自棄的想,既然哥哥要摔死她,她死了算了,一了百了。

她認命的閉上了眼睛,於此同時,明月也鬆開了禁錮的手。明珠甚至能感覺到自己下墜時產生的的風,以及難受的失重感,五髒六腑都感覺移位了。

“呼!”明珠突然睜開了眼睛,身子條件反射的在床上彈了一下。整個被窩又濕又冷,她坐起身,擦了擦頭上的冷汗,輕聲地說,“原來是做夢啊。”因為明珠睡覺不喜歡關門拉窗簾,所以她借著月光,扭頭去看床頭櫃上的鬧鍾,此時才淩晨一點,離上學還早得很。但她現在非常精神,一點兒睡意都沒有。

做了這樣一個夢,她的心髒到現在還是怦怦直跳。想了一秒鍾,明珠還是決定抱著枕頭跑到哥哥的屋子。她像隻小動物似的,竄到了哥哥的床上,被明月一把抱住了。還未開口說話,明月就先露出了溫柔寵溺的微笑。

“怎麼了?身上這麼涼。”明月給妹妹掖好被角,親了親明珠的額頭,關心的問道。明月的聲音就像是他的名字,如月光一般透著清冷的溫柔。雖然是半夜,但是他沒有任何剛醒時的迷蒙。

明珠窩在哥哥的肩窩上,深深地吸了口氣,聞到的滿滿的都是明月身上的氣息,這才讓她平靜了下來。她悶悶的說:“我做了個噩夢,夢到哥哥你不要我了。”回想起夢中的畫麵,實在是太真實了,讓她的鼻子又開始酸了起來。

“夢和現實都是反的,我怎麼可能不要我們家豬豬呢?乖,快睡吧,明天你還要上學呢。”明月輕笑出聲。如今的明家,就隻有他和妹妹兩個人。也正因為從小沒有父母的關係,明月能理解明珠表麵看起來獨立堅強,實際上對自己的依賴甚至超過一般人對父母的。

明珠嗯了一聲,秀氣的打了個嗬欠,在哥哥溫暖的懷裏,很快就睡著了。

與此同時,在一間辦公室裏,一個金發金眸的高大男子一掌拍到桌上,對著辦公椅上的男子怒聲道:“我不同意,她有什麼本事能當我們的老大?甚至是對付那個人?我跨界而來,可不是給小屁孩兒當保姆的。”可憐的辦公桌發出吱呀的聲音,似乎遙遙欲墜。

“雖然她現在弱的像螞蟻一樣,但是她是長老們卜卦卜出來的命定者,就跟你們幾個一樣。所以我相信,她有那個潛力成為你們的領導者。”男人坐在辦公椅上,雙手搭成塔,支著下巴說道。這樣的姿勢讓他變得高深莫測,說話也更有說服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