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前來看,患者身中兩刀,其中一刀距離脊柱隻有不足一公分的距離,還有一刀堪堪避開腎髒,最靠近身體一側的那刀,劃破了脾髒,造成了嚴重的內出血,也算是患者命大了,再晚來的話,我們也無能為力了。”
“謝謝您,醫生。”
醫生點了一下頭,繼續去做手裏的工作了。
又過了一個小進,醫生將紀黎黎推出了手術室。
患者昏迷不醒。
珊瑚看著紀黎黎,陷入了沉思。
淩梟看出她的表情變化,輕聲的問,“藍珊瑚,你在想什麼?”
藍珊瑚心煩意亂,抱緊懷裏的梵梵,不敢看向他的眼睛,目光飄忽的說:“我看我還是先回去好了。”
“我送你。
“不用了,你在這裏照顧紀小姐吧,我帶著梵梵先找家酒店入住,等安頓下來,再聯係你。”
藍珊瑚抱著梵梵,逃似的離開了走廊。
看著藍珊瑚遠去的背影,淩梟的心中一聲無聲的歎息,母親的死來得太過意外,讓他到現在也無法相信那是真的。
酒店的房間裏,藍珊瑚落寞的身影久久佇立,半天紋絲不動,往日靈動的雙眸早已失去了光彩,無聲的落淚,一滴一滴像是澆在心裏,痛的她不能呼吸。
有對過往的回憶,有與海紫苑的交惡。
一陣刺耳的手機鈴聲,打斷了藍珊瑚的思緒,攥緊的手鬆了又緊,哀歎了一聲,伸手掏出口袋裏的手機接通,還未開口電話那頭已經劈裏啪啦的一陣說。
“藍珊瑚,你在哪裏,快出來,我在路北的咖啡廳等你。”
藍珊瑚聽到景憶勳急切的聲音。
“藍珊瑚,我剛知道淩家出事,你怎麼樣,你沒事吧。你快出來,我要見你。”電話那頭景憶勳聽到藍珊瑚暗啞的聲音,知道肯定出事了,有些焦急的問道:“是不是淩梟欺負你了。”
藍珊瑚聽到‘淩梟’三個字,鼻頭一酸,做了一個深呼吸,將眼角的淚又逼回了眼中,假裝沒事的說道,“沒,沒有。”
“你別騙人了。”畢竟認識十多年的朋友,就聽出藍珊瑚強撐的語氣,心裏在急也飛不過去,隻能催促的說道:“你快來路北,不然我就去淩家抓你,你知道我的脾氣的,到時候別怪我大鬧淩家。”
“好,我就來。”藍珊瑚被景憶勳的語氣逗笑,心裏的愁雲吹散了一些。
“嗯,等你,速度了。”景憶勳說完掛了電話,眼裏閃過一絲怒意。
路北的咖啡廳內,藍珊瑚帶著梵梵找了個臨靠窗的位置,見景憶勳已經到了,加快了腳步走了過去,有些歉意的說道:“外麵堵車了,來很久了?”
景憶勳看著藍珊瑚微紅的眼眶,用肯定的語氣說道:“你哭了?”
“沒有。”藍珊瑚心虛的移開視線,她出來的時候特意上了一個淡妝,想要掩蓋掉蒼白的臉色,沒想到還是被他看出來了。
“淩家到底是怎麼回事?”
“海紫苑死了,紀黎黎也受了重傷,她們為了救梵梵,才會這樣的,我心裏難以平靜。”
“你別傻了,就紀黎黎那個斤斤計較的樣子,她會救梵梵?我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