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自己為了躲避淩梟的追問,直接沒敢回家。
晚餐。
卿灑灑在酒店叫餐,擺了滿滿一桌子美味。
藍珊瑚眼看著一桌菜,吃了兩口並沒有什麼胃口。
卿灑灑的胃口倒是一如既往的好。
簡直是吃嘛嘛香。
吃到一半的時候,手機嗡嗡震動起來。
她看一眼來電,眼神瞬間有了明顯變化。
“是淩梟。灑灑用口型告訴她。
珊瑚伸手將手機掛斷了。
灑灑拿著碗長歎一聲。
藍珊瑚雙手環住肩膀,站到了陽台上。晚風吹襲著她的衣衫,禁不住打了個冷戰。
“不好。”卿灑灑突然大叫一聲,手指向口。
“怎麼了?”藍珊瑚順著她手的方向看過去,結果在門口看到了一輛車子,熾白刺眼的遠光燈晃過來。
藍珊瑚下意識地蹲下身,躲到了陽台裏。
“珊瑚,你老公來了。”
藍珊瑚左右看看,“你這有沒有什麼能藏身的地方啊?”
卿灑灑苦著臉,尋思了好一會,“我想想,我想想。”
院門口,淩梟不停地按下汽笛聲,催促她快點開門。
“有了,珊瑚,你先到我房間櫃子裏麵的暗格子間裏躲一會吧。”
“帶我去。”
藍珊瑚隨著卿灑灑往她的房間走。
她的櫃子極大,三麵牆那麼大的櫃子,卿灑灑拉開其中一扇門,又推開裏麵的架子,裏間是一排掛著大衣,空間挺大,正好可以藏個人。
藍珊瑚一步邁進去。
卿灑灑則關了燈,匆忙跑出去開門。
……
拉開大門,卿灑灑跑到了車門一側,隔著車窗看著淩梟,故做驚訝,“你怎麼來了?”
淩梟微微的轉頭,露出他高冷孤傲臉,目的性很強的說,“珊瑚呢。”
“珊瑚她沒在我這。”
“說謊。”淩梟說著,伸手解開了安全帶,就要下車進院了。
卿灑灑一下子摁住車門,眨巴著眼睛說瞎話,“珊瑚本來是要來的,可是突然又不舒服,去醫院了。”
淩梟嚴肅地臉上溢出抹冷笑,連反駁都懶得多說一句,就邁大步進了院子。
“淩梟,你可真有意思,我都說珊瑚沒在,你還有什麼不相信的。”
灑灑想擋卻擋不住。
客廳裏,空無一人,隻有電視打著,一個男人正在嚼著白色的長蟲子,播放著挑戰荒野節目。
淩梟犀利地眼神橫掃了客廳一圈。
最後視線落在了裏間開著燈的餐廳。
二話不說,他筆挺的身影就向著餐廳走近。
卿灑灑想到之前一起吃飯,懊惱地拍了下腦門。
餐廳裏,一桌子菜,擺著兩幅碗筷。
兩隻碗裏的飯都有動過,明顯就是正吃飯的人逃走了。
“你一個人,吃兩個人的飯啊?”淩梟看著餐桌,居然不著急了,他在剛才藍珊瑚坐著的椅子裏坐下,拿起了她這前用過的勺子,若有所思地摸了摸。
“卿灑灑,把珊瑚請出來吧。躲著不累嗎。”
卿灑灑猶豫著雙眼望天,心想,珊瑚哎,我該不該出賣你啊。不過就算不出賣,似乎你也藏不住了吧。
“珊瑚是在我這。”卿灑灑嘿笑一聲,笑容幹憋勉強。
“嗯。”淩梟嗯一聲,突然壓低了聲音,“她還好嗎?”
卿灑灑一聽這話,立刻也坐到了椅子裏,向著他探頭,“算了,我跟你說實話吧,珊瑚心情很糟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