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是該更接地氣一點,痛訴他對她的種種冷落行徑,然後一哭二鬧三上吊。
最終得出結論是,她不是潑婦,更不該做個疑心病重的妻子。
——
飛機降落。
珊瑚走出班機,景憶勳從肩側匆匆走過,他戴著墨鏡,禮帽,隻在一個轉身後看看她,對著她揮揮手,就自行在眾人的簇擁中率先走了。
珊瑚與謝助理取了行李,再走進出口後。
仍舊沒有看到淩梟的身影。
珊瑚看了一圈接機的人群,沒有看到熟悉的身影。
之前在飛機上給自己的灌輸的淡定,全部作廢。
她回頭要了謝助理的手機,打給淩梟。
因為實在忍不了了。
不來蜜月旅行,不來接機,他這是想要幹什麼?
作死的節奏,想休妻嗎?
“喂,你們下機了嗎?我的車子堵在路口了。”
電話接通後,第一句,就淩梟的聲音,珊瑚握著手機,火大到就快要爆炸。
原來,淩梟不是沒來接她,而是堵車了。
“既然很堵,你就不要過來了。我和謝助理打車回去就可以了。”
這是這二十天來,第一次與他說話。
珊瑚的聲音聽上去還算穩定。
“好。”淩梟的回答真是簡單明了。
將手機交還給謝助理的時候,她有一種跟她通知是假的淩梟的錯覺。
車子一路開回了江家。
盡管天色已晚,但是江家人還是過來接她了。
特別是江爸爸,有問過她她老公哪去了。
珊瑚微怔,才明白淩梟在國內的這段時間,他的家人是不知道的,那麼,這二十多天,他住到哪裏去了?
將帶回的禮物分別留在了大宅這邊,珊瑚才以有些累了為由,回了她的新房。
打開房門的時候,裏麵的情景就跟封凍了一般,與她結婚之前的那晚一模一樣,唯獨之前鋪滿地的花瓣不知所蹤。
那些花瓣應該早就枯萎,被下人們打掃出去了。
“太太,您好好休息,先生應該很快就能回來了。”謝助理將她買的大包小包放下,就準備離開了。
珊瑚看看他,“等一下。”
她邁步走向禮物堆裏,從裏麵拿出兩隻袋子。“這倆樣禮物,你拿著,一件送你母親,一件送給你,謝謝你,照顧了這麼多天。”
“我母親。”謝助理看著袋子微怔,“我母親已經過世了。”
“不好意思,那就送你的女朋友。總之謝謝你。”
謝助理點頭道謝後離開了。
珊瑚也沒做停留,上樓換衣,給母親報上平安,當母親問及她,淩女婿對她怎麼樣的時候,她得編出一套瞎話來。
她的新房,燙金的喜字還沒有揭下,躺在床上的她,就覺得她的新婚早已經結束了。
躺在床上不知不覺的睡著了。
這一睡,似乎睡了很久,其中她醒來兩次,一次洗了個澡,換了身衣服,一次去噓噓,又喝了點水。
家裏空空如也,窗外也是漆黑,她倒在床上,眼淚不知不覺的流下來。
淩梟這是堵在哪個岔路口,忘記回家的路?
珊瑚找出之前的備用手機,給淩梟發了條忍無可忍的短信:天亮之前,還無法回家的話,天亮後,請直接到民政局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