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憶勳的新車。

蘭博基尼裏,珊瑚安靜的坐著。

車子裏的氣氛實在太安靜了,以至於兩個人並肩而坐,氣氛卻是死氣沉沉的。

景憶勳一直沒有出聲,珊瑚很清楚,向他這種有點大男子主義的男人,一直被女人矚目的男人,大抵覺得天下女子都是他的附屬,都該由他主宰。

所以,此時的景憶勳大約很糾結吧,因為一直追著他的小女孩,已經跳出他的手掌心。

藍珊瑚覺得有一句話說得很有道理,當一個女人需要一個男人的時候,就如同逃機者需要降落傘,但如果她需要時,他不在,那麼以後他也都不必存在了。

不知不覺中,景憶勳發動了車子,並將其開得飛快。

終點時,車子停在了溜冰場。

車子停下時,珊瑚隔著窗子向外望,不明白他為什麼帶著她來這裏,她現在是受傷人士。

“還記得這嗎?”景憶勳降下車窗,看一眼之後,才扭頭看向她。

“怎麼能忘呢。”珊瑚秒懂了,景憶勳是帶著她來回憶過去的。

“過去,你滑得很好,冰場裏,你快樂得就如同一個精靈。”景憶勳說著,停了停,繼續說:“知道我為什麼隻陪你來過一次就不再來了嗎?”

珊瑚收回遠眺的目光,垂下去,拒絕與他對視,“因為你沒有時間,你的時間是用來學習和上興趣班,用來當你的班幹部和學霸的。或者說,最重要的原因還是你從來沒喜歡過我,你當然不會把時間都浪費在我身上。”

“當然不是,”景憶勳語氣有些激動,“是因為你滑得太好,有太多雙眼睛關注你,喜歡你,想要追求你。而那些男孩子的目光,我都不喜歡……珊瑚,有一點你說得沒錯,我確實忽略了你的存在,我自私的專注於自己的未來。我後悔,但又不後悔。”

“你不該後悔的,那樣不像你。”

“如果不是經曆了今天,我自己都不會發現,我其實早就喜歡你,你不會知道,當我站在門外,聽到你的話,我心裏有多疼。”

珊瑚再次抬起目光,落在景憶勳入迷地凝視她的眸子裏。

“我很懷念那個時候,那個時候,你的樣子雖然和我要的不一樣,不過你會為了吸引我的眼珠,把你自來卷的頭發,拉成清爽的直發,你穿著的衣服,都是我喜歡的白顏色;你看我的眼神,是旁若無人的專注;你清秀的臉龐,清澈的眼睛裏隻有我。”

“憶勳哥哥,時過鏡遷了,現在的我,是獨自的女人了。”

“珊瑚,你還不是完全獨立,最起碼你還需要我,我的幫助。”

“是啊,”珊瑚自嘲的笑笑,“所以,我還安靜的坐在你的車子裏。”

陡地,景憶勳的手落在她手上,被緊握。

“珊瑚,你愛過他嗎?”

“誰?”她的目光落在手上,緊皺著眉宇就要抽出。

但卻被他更緊的握住,“淩梟。”

珊瑚縮了縮手,都沒有效果,就擰著眉毛看他,“愛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