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很黑,裏麵的人沒有開燈。

藍珊瑚被人扯著強行拉入屋子裏,雙唇就被人吻住。

這個吻突如其來,但又不出意外,因為男人的嘴唇,男人身上獨有的男性氣息,以及他急促的呼吸聲都是藍珊瑚曾經一度熟悉到揮之不去的夢魘。

處於黑暗當中,人也變得邪惡起來。

淩梟的吻,與其說吻不如說是種啃噬。

速度快且如刀鋒一掃而過,所過之處便留下血色。

珊瑚在短暫的暈眩中驚醒過來,感到自己全身冷汗,脊背倚靠在冰涼的門板上瑟瑟發抖,嘴唇上疼到了麻木,還有濕涼的東西沿著嘴角流著。

她能看到的是麵前近在咫尺的模糊但又如此清晰的男人。

“淩梟?”藍珊瑚緊咬著牙關不讓自己抖得太厲害。

她叫著他的名字,咬牙切齒。

“我還以為你腦子裏裝的全是別的男人了。”

淩梟的聲音很冷,語氣寒氣懾人,但又似藏著烈火,熊熊灼人。

珊瑚不懂,淩梟憑什麼這樣對她,憑什麼還不放棄她。

“你身邊從來不缺女人,為什麼你就沒完沒了的盯著我不放呢,我跟景憶勳已上床了,你的潔癖哪去了?”珊瑚努力令自己平穩下失控的心跳,強迫自己鎮定下來。

麵前的男人向著她逼近。

下一秒,自己的肩膀被他緊緊的鉗製住,疼痛感也更為清晰的傳來。

她倔強地皺著眉毛強忍著,他的呼吸噴到麵前,他說,“藍珊瑚,你給我聽好了,你是我淩梟愛過的第一個女人,也是距今為止我愛過的第一個女人。所以,你藍珊瑚隻能是我的女人。”

珊瑚氣極,她抬手緊緊的抓住了他的衣領,緊抓著揪緊,“憑什麼呢,你就可以有許多女人,我就隻能一輩子做你的人?”

淩梟順著她的力道,頭前傾,越發的向著她怒氣升騰的小臉靠近,“噓……”他未怒,反而很淡然地做了個噓聲的動作。

“珊瑚,你太低估我對你的了解了。”

珊瑚心中驟然一驚,但卻怒極反笑,“淩梟,你究竟想怎麼樣?難道到了戴綠帽子都無所謂的地步了?”

淩梟雙後從她的肩膀滑下來,落在腰間,之後就雙手用力的掐住她,薄唇落到她耳邊,揚唇蔑笑道,“我承認,那一晚我被你利用了,我以為你出現在我麵前,是想與我重續前緣,但是沒想到,我在你想裏隻是一枚棋子,你的目的是想與景蓓蕾做交易,你的目標是景憶勳。”

“嗬嗬,你的想象力真豐富,遇到什麼事情,都是想你願意接受的。”珊瑚心事被他點破,心裏頭並沒有想像的慌亂,反而是前所未有的鎮定。

“藍珊瑚,”淩梟說著,身體也更緊密地抵近她,將她死死的壓製在門板上,正要掙紮推開他,卻聽到他壓低了聲音,“上周二你郵寄出去的舉報資料,都被我攔下了。”

“什麼!”他的話就如同一記重錘砸在她的心髒上,這個事實遠比他說你隻能是我的女人來得打擊。

“我的珊瑚,我告訴你,景家目前還不能倒,除此之外,隻要不是陪睡,我都可以幫你,當然,首先你得對我坦白交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