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城走後,珊瑚獨自躺在床上,想到之前發生的種種,隻覺得潑在她身上這盆狗血太傷元氣。

當初對淩梟死心踏地的時候,他拋妻她,將她傷透,現在時過鏡遷,卻反過來要重新掌控她。

咣當一聲,卿灑灑急匆匆的跑了進來,邊小跑邊喊她。

“珊瑚,珊瑚!”

“怎麼了?”珊瑚將身子翻到灑灑這邊,看著她驚訝臉。

“珊瑚,你猜我剛才回來時,看到誰了?”

“你看到誰?”

卿灑灑一臉的神秘,眼睛都比平時瞪大了一圈,“我看到淩梟了。”

“哦,是嗎。”

“是的,你知道嗎,淩梟剛才就在門外,我估計你跟顧城所說的話,他都聽到了。”

“哦,是嗎。”珊瑚表現得很冷淡。

“珊瑚,你心裏當真沒有淩梟了?其實,剛才我看到他獨自走開時,冰冷孤傲的眼神沒有聚焦,那種獨孤落寞的背影,給人的感覺悲情。”

珊瑚腦子裏仿佛浮現出他離開時的畫麵,心裏頭莫名的揪疼。

但是很快,她就收斂了這種不該有的情緒。

“灑灑,我的情況你是最清楚的,即便沒有父母的事情,我和淩梟也是不可能的事。”

“珊瑚,其實我剛才在想,淩梟或許是真的愛你的。”

“或許有那麼一個瞬間愛過吧。”珊瑚喃喃說著,眼裏竟然不知不覺的濕了。

“誒,你是被家裏帶累了。否則依你的優秀,恐怕早就名花有主了,最次也是事業有成……”灑灑說著還紅了眼圈。

“如果不是家裏發生變故,我應該不會遇到他。”珊瑚說著別過臉。

“咚咚咚!”

敲門聲傳來,兩個人齊向門口望過去。

隔著門上的玻璃窗,她們看到了景憶勳的英俊不凡的麵孔。

灑灑納悶地看一眼珊瑚,珊瑚則飛快地抹了下眼角,一時間心情更加的複雜了。

“他怎麼回來了?”

再轉過臉的時候,她看到了珊瑚勾起嘴角,笑麵盈盈的看向景憶勳,這心裏頭就難過了。做為閨蜜,她最不願意看到的就莫過此時偽心而笑的珊瑚了。

“既然你男朋友來了,那我就先回去上班了。”灑灑看不下去,隻能找借口離開。

“好的。謝謝你灑灑。”還不等珊瑚開口,景憶勳則親自送灑灑出病房。

珊瑚躺在床上,望著麵前,不斷走近的景憶勳,她清楚事情走到這一刻,一切都必須進行下去,再沒辦法回頭了。

景憶勳走進來,步伐間,無時不流露出高貴淡雅的氣質,配合他頎長的身材,一種獨特的男人魅力就那麼揮灑自如的落入眼中。

“憶勳,你不是回去飛德國了麼,怎麼會回來的?”

景憶勳坐到她床邊,“我跟別人換航班了,把你一個人留在醫院,我實在不放心。”

“我又不是小孩子。”

“就是因為從前我不曾陪你度過,所以,我想補償。”

“哦,是麼。”

“所以,我剛才跟醫院溝通過了,我想接你回家休養。”

“回家?”珊瑚心裏陡然一喜。

“嗯。”景憶勳堅定地點頭,“你跟我回家,讓我的家人一起照顧你。否則,我就是飛了,也沒法安心。”景憶勳說著就掀開被子,準備抱她下床。

珊瑚急忙擋住,“憶勳,你帶我回家,阿姨她一定不會同意的……”

“就算她不同意,也改變不了什麼,何況你已經是我的女人,我們同居了,她就是不願意,最終也會妥協的。何況,等房子裝好後,我們就搬出去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