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梟站在門外,脊背倚著門板。
在他的腳邊,散落著數根抽過一半的煙蒂。
藍珊瑚沒有出來追他,這結果他並不意外,心裏卻是失落。
從商戰到情場,隻要他想要的,就沒有得不到的。
唯獨她。
這已經是他放棄自尊,第三次向她妥協,甚至是低三四下的求她接受自己的幫助,可她卻一味的,拒之千裏。
想放棄,卻又放不下。
相愛不得,互相折磨,似乎成為重逢後的每次相見的全部內容。
他長長的籲出一口氣,煙草的氣息混合在空氣裏漸漸的緩慢消散。
淩梟掐滅了最後一根煙蒂,慢慢的走向長廊的另一側……
樓下的帕加尼被開走的時候,她從窗簾後麵走出來,看著那抹光亮最後消失在黑夜中。
她從牆角拿起吉它,打開電腦,開始直播。
她開始唱歌,一首接著一首。
關注度在不斷的飆升。
打賞的禮物更是一份接著一份。
之前一直給她打賞的叫‘長情’的網友,再次刷新了打賞的額度,豪擲了二十萬。
直播過了午夜。
她才關掉了視頻。
私下裏,她給那位叫長情的粉絲留言,希望他不要再破費了,隻要可以繼續關注她,她已經很開心了。
對方隻回複說,希望有機會見麵的時候,她可以對他有個好的印象,而不是排斥。
珊瑚馬上問他,“你是誰?我們是否以前認識?”
“你還不必知道我的名字,你隻要記住冥冥之中有個男人,他對你一見傾心,肯與我成為最知心的朋友,就足矣了。”
關掉電腦,珊瑚躺倒在床上。
她絞盡腦汁去猜想,這個人究竟是誰?
周五晚下班後,珊瑚先洗了個熱水澡,簡單給自己做了個盤發,就換上禮服。
景憶勳的車子早早的來到了樓下。
藍珊瑚穿著紅色的小禮服,腳蹬八厘米的高跟鞋走出公寓樓。
她看了會兒,沒有看到景憶勳的白色SUV。
這時,路邊樹蔭下的一量灰色的蘭博基尼發出兩聲汽鳴聲。
珊瑚停下來,向車子裏望過去。
車門打開,景憶勳一身黑裝的從車子裏走出來了。
他看到她,笑得陽光明媚。
“珊瑚!”他喚她的名字。
藍珊瑚笑著走過去。
“憶勳,這車子?”
“這是我的車。”景憶勳說著走過來,牽起她的手,往車子邊拉過去。
“那之前那輛車子呢?”
“那車不是我的,是我朋友任斯伯的,我已經還給他了。”
藍珊瑚這才回想過來,“任斯伯就是那位律師朋友?”
“是啊,我打算在國內生活,我們總得有自己的車子。所以,我就選擇了這輛灰色的,珊瑚,你還喜歡嗎?”
“這部車子很靚!”
“你不討厭就好。來,上來。”
“好。”
珊瑚被景憶勳打開了車門,坐進去,她係好安全帶,這時景憶勳也已經打開車門坐了進來。
車子一路來著,途中經過了好幾家大的酒店。
珊瑚有些納悶。
“你朋友的訂婚宴在哪裏舉辦?”
景憶勳笑笑,表情神秘兮兮的。“別急,就快到了。”
又過了二十分鍾。
車子駛進了景家巷子。
“憶勳,怎麼開回家了?”她又看他身上,深咖色的禮服很是得體,“取東西,還是換衣服?”
“先下車,一會你就知道了。”
珊瑚聽話的下了車,景憶勳拉著她的手往下樓的別墅走過去。
客廳的窗子是黑漆漆的,家裏似乎沒有人。
推開正門,走進玄關,他拉著她走進了客廳。
這時,房間裏響起了小提琴的聲音。
緊接著,房門打開,景蓓蕾捧著一隻蛋糕走出來。
同時,房間裏各各角落裏也有人走出來,嘴裏齊聲唱著生日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