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安全起見,刀疤漢決定將小夥子交由高個子和矮子帶回內區看守,送走三人,他回去收拾東西繼續‘工作’,不一會兒電話響了,接到一單生意,對方說要三個活人。
刀疤漢便把上次捉到那兩個戴帽子的日本人和一個亂闖進甬縣的平民一起裝進麻袋發‘貨’,收貨地址是東城的黃上市,經過二十多個小時的車程,到達目的地已是次天中午,車子在黃上市郊區一棟別墅停下。
別墅表麵上的主人是一位四十來歲姓陳的壯漢,其實他是一木法師的管家。陳管家與運貨的人交接完畢後,獨自將三個**袋逐一搬進屋內,接著關上門,然後走到書房,從書架上抽出一本《快樂很重要》,繼而按下書籍後麵的按鈕,打開地下室的門,他又將三個**袋逐一搬到地下室。
地下室不大,燈光昏暗,排氣扇二十四小時不停轉動,一木法師盤腿坐在一副翡翠石棺上打坐,離翡翠石棺不遠處有一個鐵架,鐵架上扣著數個鐵鉤,鐵鉤下放著一個長方形的鐵盆,地上還放著幾個噴燈和一包白蠟燭,鐵架旁邊是一張血跡斑斑的桌子,桌上擺放著刀具,桌子旁邊有一個蒸爐,蒸爐旁邊便是上下的樓梯。
“主人,貨到了。”陳管家逐一將三個**袋搬到血跡斑斑的桌子旁邊,繼而解開**袋的繩子。
“好,你先上去吧,一會再叫你。”一木法師睜眼鬆開盤腿,他雙腳下地離開石棺,慢步至桌子。
“是,主人。”陳管家作揖退下。
待陳管家上去,一木法師拿起桌上一把刀,他彎腰割開麻袋,看見人頭後快速手起刀落。麻袋裏的人被綁住手腳,嘴巴也被用膠布封住,死時連啊一聲都沒能發出來,甚是可憐。
一木法師砍下一個人頭後,他站直轉身掃視一圈地下室,不一會兒,剛才被砍下頭顱的魂魄從肉身走了出來。那個魂魄懵懂地看了看自己的肉身,又問一木法師為何要殺他。一木法師不理會那個魂魄,彎腰繼續割開下一個麻袋,看見人頭後又快速手起刀落,他又站直轉身掃視一圈地下室,不一會兒又一個魂魄從肉身走出來。
正當一木法師要殺第三個人時,一個聲音在他身後響起——“你為了見我,竟然連殺兩個人。”
“‘兩’隻是一個數目。”一木法師又手起刀落,砍掉第三個人的頭顱,他轉過身,看見了白無常,白無常一頭白發,梳著大背頭,麵容蒼白,穿著一套白色的西服,連領帶和皮鞋均是白色。
“你此等作孽,不怕報應嗎?”白無常右手輕輕一動,變出一把鐮刀,向魂魄揮動三下。
“不好意思,我沒上過學,不懂報應是什麼意思。”一木法師放下手中的刀,他從外套裏掏出手帕抹掉手背上沾到的鮮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