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你說,老子年輕的時候,玩過的花姑娘可多了,上至16、7歲,下至3、40歲,那身材啊……”
說話的是一個流浪漢,蓋著爛棉被半躺在高架橋下,背靠著橋墩自言自語說個不停,身旁無人。
一輛黑色的商務車在流浪漢不遠處緩緩地停下,吳平凡從車上走下來,步伐徑直朝流浪漢走去,近身後,他從腰間拔出已上膛的消聲手槍,麻利打開保險,對著流浪漢旁邊的一個鬼魂開槍。啾!魂飛魄散。流浪漢雙手抱頭,全身開始發抖,口中念念有詞。
“流浪漢不用灌吃失憶藥,他們說的‘鬼話’沒人會相信。”車上的波仔通過對講機對吳平凡說道。
“明白。”吳平凡放好手槍,習慣性地掃視四周,看是否有他人,繼而返身回車。
天將要亮了,商務車重新起動,向著警隊方向緩緩前進。
“兩個月不到,你都成老手了。”坐在主駕座上的波仔稱讚吳平凡。
吳平凡笑了笑回應,接著別過頭去,靜靜地注視右邊窗外的夜色,他露出一臉心事重重的樣子。
“怎麼啦?”波仔善於看臉,關心問道。
“波仔,其實……我已申請參加特警選拔賽。”吳平凡回過頭來,說出藏在內心許久的話。
“我知道,樂叔和我說了,由於名額隻有一個,所以我們倆要進行一場比賽,誰贏誰參加。”波仔說話時瞟了一眼內後視鏡,看到小黑在後座上歡快地翻來翻去。
“對不起。”吳平凡已問過樂叔,得知波仔之前願意從太明市調過來洛光市是為了方便參加特警選拔賽。
“說對不起幹啥?”波仔笑道,“憑實力說話,你還不一定能贏我呢。”
“我會努力的!”
“我也會全力以赴的!”
……
回到警隊,吳平凡和波仔進庫房卸下警用多功能腰帶後,一起向樂叔彙報巡邏的情況。樂叔聽完巡邏的情況,做好筆記,便催二人上樓休息:
“好好休息,今晚你們倆要進行一場比賽,誰贏了誰就可以參加特警選拔賽。”
“是。”——波仔和吳平凡異口同聲應道。
應聲後,吳平凡與波仔相視一眼,各自露出一副誌在必得的神情,樂叔捕捉到二人的神情,他的嘴角不由自主地上揚。
吳平凡回到房間,洗完澡,手機收到陳真美發來的信息。自從《神奇令牌》一案了結,兩人便開始聊上了。
陳真美問:你為什麼想當獵靈特警?
吳平凡回:因為我想成為一名出色的獵靈者。
陳真美問:沒有第二個原因嗎?
吳平凡回:有,因為當上獵靈特警之後就能和你‘一起’工作了。
以上那條信息吳平沒有發送,他並不是還沒有放下小語,而是覺得還不是時候。
吳平凡回:沒有。
遠在總隊宿舍的陳真美,看完吳平凡回複的信息,她放下手機,穿著睡衣走到窗前,拉開窗簾看著窗外的晨霧,仿佛在看著愛情。
今天正值元旦,國民放假三天,陳真美洗漱後稍稍化妝,穿衣完畢掛起工作牌出門,心情和往常一樣,似乎一早已習慣了節日與自己無關,她走出女宿舍樓,步入位於男女宿舍樓中間的綜合大樓,順著道走,行至緊挨著綜合大樓的工作大樓。
工作大樓共有九層,首層為綜合辦公,二層為用餐區,三層、四層、五層為外保隊(處理國內靈異要案),六層、七層、八層為內保隊(保護國家政要防止被靈體侵害),九層為組長辦公室。
陳真美到達二層時,看見莫忘已在用餐,他對麵坐著秘書女友小莉。陳真美給小莉打的相貌分是六分,與自己相差兩分。陳真美沒有過去打招呼,在點餐處點了一份簡單的早餐,拿到與二人相隔甚遠的地方用餐,她吃得很快,因為自己對麵沒有人。
吃完早餐,陳真美沒有休息,擦完嘴便起身離開用餐區,直奔三層,來到隸屬自己小組的9號會議室,會議室諾大,有二十一個位置,時間尚早,室內無人,她進去坐落左邊中間的位置,掏出手機玩弄。
剛打開手機,表妹小紅發來新年祝福語,陳真美看著祝福語,回想自己當獵靈警察這幾年,與朋友聯係甚少,過年過節也極少發祝福語,朋友圈子漸漸變小,她看著看著,不由輕歎一聲。
隨著時間走動,陸陸續續有組員進入,莫忘進來的時候,一臉春風,他坐落陳真美旁邊,與她無言。
早上八點正,全組人員到齊,組長黃白水準點進入,他從文件夾裏拿出一份新的追捕名單,遞給其中一個組員,讓其將右麵牆壁上舊的追捕名單更換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