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誰?”
“吾乃上天之刁皇仙子,奉女媧娘娘命,於四千年後,也就是現在,下凡人間,鋤強扶弱,劫富濟貧,匡扶正義。不曾想,你卻入了我的地盤,還睡得這麼熟。”仙子嫋嫋的說。
“小生不知仙子駕臨,還望仙子寬恕小生無禮之罪。小生乃一粗人,不配使用仙子枕席。請仙子責罰。”
“責罰就不必了。自從升仙之後,便再也沒有睡過枕席,隻每日入夜時分,隱身於百合叢中。”
“仙子為何獨來獨往?”
“並非獨來獨往。隻要我召喚,便可調集二十八宿武士,與我並肩作戰。”
“太不可思議了。吾乃俗人,不懂仙界規矩,貽笑大方之家了。”
“……”
正在此時,門外突然聚集了一群武林人士,揚言,大漠梟雄如果不走著出來,就要放火燒了竹屋,讓他死無葬身之地。
“誰敢放肆!”屋內突然響起一女子細膩柔弱的聲音。
“唷,nnd,哪個小娘們兒住在這等荒山野嶺啊?讓爺嚐嚐。”一個紫衣大漢涎著臉,色迷迷的走上前去。
“大膽!連本仙子也敢欺辱。賊人休要狂妄!本仙子彈指即可要你性命!”
“唷,小娘們兒,還挺會吹的。看爺怎麼收拾你吧。”說著那大漢握緊拳頭就躥了上去。可是仙子長袖一拂,立即掀起一股熱浪,大漢當即斃命。
“還有誰敢上來?”仙子緩緩的說,言語間透露著一種高貴。
“呃!走!我們走!哼!”一群小嘍囉迅速消失在漆黑的夜裏,隻剩下秦蒼和仙子二人。
“仙子,不知我該怎麼謝你。”
“你不用謝,隻不要那麼狂妄就可以了。”
“謹遵仙子指示。”
“我護你一時,護不了你一世,大漠梟雄,還是好自為之吧。為人莫太張揚,須知鋒芒畢露,早晚招來血光之災。”
“仙子可有良策?”
“良策沒有,你放棄江湖生涯,好生活下去吧。”
“為什麼?”
“通緝令一日不收,你便一日不得安寧。你已經沒有發揮任何作用的餘地了,為何還要繼續亡命?”
“仙子說的是。”
“可是我走到哪裏,哪裏都是官兵的地盤。我要怎樣擺脫呢?”
“你隻去了那份張揚,便不似了九分。若是改名換姓,到一個偏遠的地方經營數年,再用那易容術改頭換麵,有一日重新回到中原,考取功名,便可做你想做的事。你如今是名不正,言不順。你若名正言順,自然不是一個小縣官能奈你何的。”
“仙子說的有理。小生記下了。”
一陣清風,刁皇飛身而去。
月影重重,仿佛什麼也沒發生,隻像做了一個夢。
夢中的仙子,卻是那麼清秀飄逸,不落凡塵。如果她是世間的女子該有多好。
第二日,大漠梟雄易了容,策馬揚鞭,回到了大漠。
“終有一日我還會再回來的。那時不再是一武癡!我要讓那些整治我的貪官汙吏統統被斬首示眾,你等著!”
大漠孤煙直,長河落日圓。
每日秦蒼仰臥沙灘上,看幾頁書,又喝幾口小酒。羊皮袋總是不能裝太多女兒紅,他的小廝,每日要往鎮上跑兩趟,才能滿足秦蒼饑渴的喉舌。
“爺,您看這酒怎樣?”
“什麼怎麼樣?”
“有一個老板娘,新開的酒肆,傳說她家的釀酒技藝,可是傳了千年的。您聞聞,可香啦。”
“那又與我何幹?”
“爺,您不知道,那老板娘生的模樣俊俏,隻不過還沒過門,夫君就亡沒了的。這樣的女子,還是要得,總好過你一個人浪跡天涯,孤苦伶仃的好。”
“小兔崽子,我打你個爛嘴巴子!”呼的一聲,秦蒼就將那馬鞭抽在了小廝身上。“滾!”
“爺,您別生氣,我滾就是了。犯不著拿鞭子抽人。仙子不是凡間女子,不要胡思亂想了。”
“滾!滾得越遠越好!”秦蒼一躍而起,踢飛一腳沙子,恨恨的甩了下皮鞭。
說話間,小廝已經跑來沒影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