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什麼都不知道。”秦心艾才不會關心這種事，隻是隨口一答。看著夏靜蘭那副慘樣，頓時感覺心裏舒服了不少。
原來家暴會遺傳的。
“爸……”
秦心艾正想要問他打算怎麼處理夏靜蘭，隻見秦東亮赫然坐在一旁喘著粗氣，雙眼猩紅泛著血絲。
那老邁的聲音，聽著卻著實有幾分嚇人。
在仔細一打量，秦心艾這才發現，秦東亮上衣穿的很臃腫，褲子上隱約還有一些幹涸的血跡。
起初她以為這個血跡是夏靜蘭身上蹭到的，直到她看到秦東亮新換的衣服上地下一滴鮮血。
隻見秦東亮驟然間臉色變了幾變，尤其在對上秦心艾那探究與害怕的眼眸。
“爸，你受……”
明明是一家人，可秦心艾麵對麵前這個親生父親的時候，就好像見了鬼一樣，臉色變得很難看，還不停往後倒退著。
秦東亮休息了一會兒，勉強補足了些體力，猛然抽出皮帶，衝著秦心艾走了過來。
“你知道的太多了，你要是裝成不知道，我們還能繼續保持父女關係，可是你現在竟然是試探我？你說，是誰派你來的？是霍延霆還是霍延豪？你現在整個心都在霍家，我早就該清楚，你已經不是我女兒了。”
一步步逼近，秦東亮的眉頭緊攢著，眼底依然露出懷疑的凶光。
“不是，爸我沒有懷疑你，你說我懷疑你什麼啊？”秦心艾嘴上在應付著，但眼睛卻不住的瞄過秦東亮衣服上掉落下來的血跡。
猛然間，秦東亮揮舞著皮帶落在秦心艾的身上。隨著去厚重的聲音，秦心艾的手腕上，露出一條鮮紅的血痕。
秦心艾都被嚇壞了，她猛然護住臉，憑著本能開始尖叫。“啊，救命，快救救我，我不想死在這裏。”
她的聲音越大，越發刺激到秦東亮的加速揮舞皮帶，隻想讓她住嘴。同時，那一皮鞭，也好像是打開了秦東亮家暴的新大門。
如今，夏靜蘭半死不活的，他一腔怒火，揮舞的皮帶落在她身上已然激不出她的半點反應，令他家暴的過程變的索然無味。
然而，秦心艾這種尖叫的閃躲，讓秦東亮頓時覺得出氣了。於是，他邁著蠻姍的步伐，拖著厚重的身子，穿著粗氣一下下揮舞著皮帶打向秦心艾。
“你瘋了，我爸瘋了，快來人救我。富天榮，富天榮！！”秦心艾抱頭四處躲避，最終視線落在一旁的夏靜蘭身上。“爸，你不高興，你有氣要發，你找她。她早就習慣了，你不能打我，我還有利用價值。”
她碎碎念叨著，毫不留情的將夏靜蘭猛然推倒在地，這才看到她背後因為車禍磨蹭在柏油馬路上而引起的血肉模糊。
破碎的衣服布料已然跟爛肉混合在一起，她看了一眼就不敢再看。
瘋了。
真是瘋了。
家裏的所有人都跟瘋了一樣。
夏靜蘭瘋了，爸爸也瘋了。
秦東亮的皮帶並沒有因為看到夏靜蘭而停下揮舞，他一腳踢開地上的夏靜蘭，忽略她傳來的一聲悶哼，追著秦心艾上了樓。
“我不能相信任何人，任何人都會背叛我，你也是，你早就該死了，我養你在身邊這麼多年，沒有一點用處。”
咆哮的語氣以及這不像是氣話的話，讓秦心艾停下了上樓梯的動作，也就是這一瞬間的停頓，被秦東亮猛地一皮帶抽的她腳下不穩，一下子就滾落到地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