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是體罰！我們不是男女朋友嗎？是平等的，你有話直接說唄，就別體罰了。”
太委屈了。
剛才跟王姐動手的時候，臉那麼疼都沒覺得比現在難受。
“我說過我們是男女朋友嗎？”霍延霆的一句問話，卻讓顧渺渺瞬間就落寞了。
是啊，印象中，他們有著最親密的關係。他們也一直住在一起，互相照顧著對方的生活。
她都已經快忘了，當初為什麼會跟霍延霆生活在一起的了。
直到現在回想起來，才發現，他們彼此都沒有說過自己是對方的男朋友或者女朋友。
這是多麼令人傷心的一件事情。
她低著頭，突然說不出來話了。
啞口無言的感覺，還真的挺難受的。心裏酸酸的。
“你覺得我們是男女朋友嗎？”霍延霆這次卻不等她說話，又一次掌握了對話的主動權。
她覺得？
她覺得是就是了嗎？
顧渺渺搖了搖頭，不算回答，這次她不想說。
因為，她怕自己說了，霍延霆再拒絕，那樣她會更加難受的。
“顧渺渺，回答我的問題。”
“我也不知道在你心裏我算不算你的女朋友。因為你有的時候對我很好，有的時候又像我的家長似的，我也摸不準你的心思。其實我也可以反問你，你覺得我們是男女朋友嗎？如果是的話，你為什麼從來就沒有承認過？”
她的眼淚‘吧嗒吧嗒’跟不要錢似的往下掉，總感覺，認識霍延霆之後，她的心變的更加柔軟，卻也更加脆弱了。
這樣的話題，無疑是沉重的。
“我在問你，你隻要回答我就好。”霍延霆的冰冷無情，從來都是毋庸置疑的。
即便此刻，顧渺渺在他麵前哭的泣不成聲，他卻還是保持理智，甚至連睫毛都沒有眨動。
“回答你，我覺得我們是。如果這樣我們都不是男女朋友的話，那你就是個十惡不赦的大混蛋。”
她睜著大眼睛，眼淚掉下來也無暇去擦。對上霍延霆的視線，回答的篤定。
其實她得心裏，說不上來為什麼會緊張，總覺得，這好像是她對霍延霆的表白似的。
她賭氣對上他的不羈。
好一會兒，才看到霍延霆的薄唇揚起，帶上幾分了然的笑意。
“那你為什麼還要去星空會所找先生？你不覺得這是個錯嗎？”
啊？！
他臉上的笑是不是太得意了一點？！
而且，話題轉的也太快了吧。她的眼淚都還沒擦掉，情緒也還沒轉變過來，怎麼突然又變成星空會所的事情了。
不過，經他這麼一說，她好像終於隱約明白，他為什麼生氣了。
“哎喲，我們去星空會所不是為了找先生啊。是倩姐心情不好，我們才想帶她去，主要是為了拍幾張照片讓江浩辰緊張緊張啦。”
她的轉變還算自然吧，雖然聽到霍延霆的話，臉上總有種發熱的紅紅的感覺。
他說了一個‘那’字，是不是代表，他也認同了兩人的情侶關係。
“你知道聽到你打架，我有多擔心嗎？”難得的，霍延霆也會讓顧渺渺看到他心裏的緊張。
雖然現在是深秋即將初冬，可當他聽到顧渺渺打架還受傷了，竟然緊張的後背都濕透了。
這種感覺，他永遠也不會說出口，也永遠不會允許再發生一次。
“我……”她堵著一口氣在胸口，奇跡般的居然化成了暖暖的感覺。卻又因為語氣太過激動，隻得紅著臉，繼續梗著脖子吼完。“我知道錯了。”
其實這是一個相當甜蜜的夜晚，隻是顧渺渺未曾發覺而已。
因為，此刻她仍舊頭上頂著三本厚厚的原文書，站在地毯上貼著牆壁。而她麵前的霍延霆，正對著電腦表情冷清。
可她現在到一點也不委屈了。
總覺得自己好像突然變成了尼姑庵裏逢春的小尼姑。一顆春心蠢蠢欲動，卻又礙於麵子，隻得維護表麵悔恨難過的神態。
“顧渺渺，你會打領帶嗎？”
霍延霆還真是奇怪，說他專心在工作上吧。她才偷偷神遊一會兒，就被他抓了個正著。
“會啊。”
她乘機放下三本厚厚的書，十分狗腿的走到霍延霆麵前去，雙手平攤準備接過他的領帶來好好表現一番。
這要是表現好了，指不定今天就不用再繼續頂著書了。
因此，她額外獻殷勤。此刻她的表情，跟二哈隻差一個尾巴了。
霍延霆慢條斯理的將領帶從脖子上抽下來。卻並沒有放在顧渺渺手上。而是掛在她的兩個手腕上，指節分明的修長手指，優雅的將那細長的黑色領帶繞成一個結。
顧渺渺哪裏知道，這是一個死結？！
還一心安靜等著他打好領帶，想著要說點軟話來給自己求求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