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筆錄的警員,用了很大力氣,終於控製住夏靜蘭。
可夏靜蘭的手裏卻死死的攥著那個潤唇膏,“我還沒有好,待會再還你!”
女警員顯然是被嚇到了,連連擺手。“不用了,給你吧!”
“我要這個有什麼用?這是牌子嗎?這種廉價的潤唇膏,用了隻會傷害我的皮膚……”夏靜蘭簡直得寸進尺,用一句極度無恥來形容也不為過。
塗抹好嘴唇後,她連忙把潤唇膏丟棄在女警員的桌上。“也就你們小姑娘,買不起好的潤唇膏才會用這種廉價貨……”
那女警員終於耐心用盡,拿起桌上的潤唇膏,丟在垃/圾桶。“廉價貨你別用呀!我現在丟掉不是因為它便宜,而是因為你這種女人用了它。我覺得惡心!”
“你……我記住你了!”夏靜蘭死死地盯著女警員,卻被拉著她的警員,用了很大力氣重新扣在椅子上。
這次可沒剛才那麼客氣了,竟然將她的雙腳銬在了椅子上。“老實呆著。”
“這裏是留不下我的,待會我老公來了就會把我帶走!”夏靜蘭雙手環胸,她真是有種特質,無論到了哪裏,總將自己抬得很高,認為別人低人一等。偏偏這樣的女人,在遇到危險的時候,總是第一個討饒的,多麼諷刺。
事關顧渺渺,秦東亮接到電話後,第一時間衝到了警察局。他最近隱約覺得頭疼,總感覺當年那件事情,會被發現。
他的勢力雖然越發穩定,但現在明麵上跟霍延霆依舊難以抗衡。吞並霍家,是他的野心,也是他的一塊心病。
將車停穩後,秦東亮甚至都沒跟司機交代一聲,匆匆下車,一走進警察局,就看到夏靜蘭昂著頭坐在椅子上。
“東亮,你才來!這幫小警員居然給我氣受!”見到秦東亮,夏靜蘭第一時間就是訴說自己的委屈。
“為什麼會在這裏?怎麼會跟顧渺渺扯上關係?現在是什麼情況?”秦東亮絲毫不在意夏靜蘭的話,他丟下那幫女人跑過來,可不是想聽夏靜蘭說什麼委屈,他壓根兒就不在意她的死活!
“你先把我保出去,我再跟你細細說。你知道的,這裏不是說話的地方!”看著秦東亮這麼緊張,夏靜蘭隱隱約約感覺到,自己抓住了他的脈門。或許她可以利用這個話題,重新得到東亮的重視。
由於秦東亮平日的社會身份,是慈善企業家。加上在商界良好的口碑,兼有新任局長也有些交情,很快就把夏靜蘭給保釋出來。
車內,秦東亮橫著臉,囑咐司機開車後,打開車內一側的盒子,從裏麵拿出一根雪茄,點燃後狠狠抽了一口,閉上雙眼,吐出一陣煙霧,緊張的神經才終於鬆懈了幾分。
隻有他自己才知道,顧渺渺還沒有發現。
隻是到了一趟警察局,他卻渾身都濕透了。夜長夢多,這個顧渺渺絕對不能再留下了!
“東亮,還在生我氣嗎?”夏靜蘭偷偷觀察著秦東亮的表情,伸出手按著額頭上的傷口,她的嘴角也有些青紫,隻是被電流電過留下的痕跡。
聲音中充滿了委曲求全。“東亮,這次真的受了很大的委屈,他們傷害我沒關係,我不希望他們毀掉你的麵子!”
原本已經安逸下來,躺在後座抽雪茄的秦東亮,聽到夏靜蘭的話,瞬間怒目圓睜,猛的僵直了脊背。
凶狠的看向夏靜蘭,動作比他的聲音還快,已經捏上了夏靜蘭額頭上的傷口。“你這女人,別給我搞事!”
他實在是心狠手辣,即使夏靜蘭的傷口已經被他按出了鮮血,他卻仍舊不為所動,目露凶光。
抽了一口雪茄,將剩餘的摁滅在煙灰缸裏。
“疼……好痛啊……”夏靜蘭驚恐出聲,從前秦東亮家暴的時候,她也很害怕,卻從來沒見過他這副模樣,好像要殺人!
“知道痛就給我閉嘴,別給我耍那些花花腸子的心眼,你不值得我冒險!”將夏靜蘭猛地推在車門上,撞出悶悶的聲音。秦東亮看著手上的鮮血,尤為惡心,擦在夏靜蘭的衣服上。
即使平日裏,被秦東亮那樣家暴,她也沒有想過要離開他。因為,當她生下雲博的那一刻,她就認定了秦東亮是她一輩子的老公。
但,當她親耳聽見,這個被她認為是一輩子家人的男人,居然說自己不值得他冒險,那誰值得?林芳娟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