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得緩緩站起來，惡狠狠的盯著顧渺渺。
“顧渺渺，你搶我未婚夫，這件事我不會這麼算了的。”她終於有了長進，在眾目睽睽之下，將顧渺渺跟霍延霆之間的關係定了性。
可她也不是說說而已的，從餐廳出來之後，秦心艾拿出手機，撥通了許久不曾聯係的，屬於徐文美的電話號碼。
“秦小姐，怎麼想到打電話給我呀？”電話那頭，徐文美的生活真是一天不如一天，如今靠著陪酒過活，也快要撐不下去了。
她穿著最廉價的暴露衣服，跟最低賤的男人睡。作為曾經一個衣食無憂的徐家大小姐，讓她落到這步田地的顧渺渺，她每每想到，就恨得咬牙切齒。
偏偏，她失去了重返上流社會的機會。再也見不到顧渺渺那個賤女人了。
“我找你，對付我們共同的敵人。”秦心艾直奔主題，也不跟徐文美廢話，“事成之後，送你出國，給你一千萬。”
“好，顧渺渺的命，我要定了。”秦心艾的話，無疑給了徐文美複仇的希望。
她正愁找不到機會，擺脫現在的生活呢。
隻要能出國，癱瘓的李菲不管也無所謂。
“閃亮前台有張我的卡，你去那兒拿就行了。這期間的花費，算我的。”秦心艾交代好一切，才掛掉電話。
她這幾天沒去找霍延霆，就是在家裏苦苦思索著怎麼處理顧渺渺這個人，雖然她幾次想到徐文美，都被自己推翻了。
就在剛才，她受的那些屈辱，足以讓她下定決心，要了顧渺渺的命！
煩人的秦心艾終於走了，顧渺渺卻也吃的撐了。
她想拚命吃，吃到要被抬著出去的那種狀態，卻發現等真正有機會這樣吃的時候，她卻吃不到想象中的模樣。
“霍延霆，這頓我請你吧。”顧渺渺抱著肚子，從口袋裏拿出卡來丟給服務生去付款。
她才不是秦心艾說的那種，要巴著霍延霆到這裏來蹭吃蹭喝的人。錢是徐文美當初送給她的，是她的受傷補償，她用的心安理得。
服務生拿著卡，有點為難。
大boss來吃飯還要付錢，這說出去實在沒麵子。
霍延霆雙手交叉，狀態慵懶又優雅。“你哭成這樣，沒準接下來會有好事。”
得了吧。
她最近衰成這個鬼樣子，就不指望有什麼好事會落在她的頭上了。
顧渺渺搖了搖頭，就聽到服務生的話。“這位小姐，今天做活動，你是第999位客人，不但享受免單，還可以帶朋友再來一次。”
啥！！
她不是聽錯了吧。
居然真的有好事，會落在她的頭上。
顧渺渺眼中帶著驚喜看向霍延霆。“哇塞，霍延霆，你真是我的福星。”說完美美的把銀行卡收到口袋裏。
服務生暗暗擦了一把汗，察覺到大BOSS滿意的笑容。不由鬆了一口氣。
從自助餐廳出來，顧渺渺又沉默了下來。吃東西能讓她暫時忘掉媽媽說的話，卻不能永久的讓她失憶。
“霍延霆，我今天，想回公寓去。”她小聲說著，帶著點征求他意見的口吻。
“我送你過去。”霍延霆開著車，說了這句話之後，兩人就陷入了安靜之中。
他還是開著那輛溫莎藍的慕尚，低調優雅的奢華貴氣，一如他本人給人的感覺。
他們之間，雖然安靜卻不尷尬，發生了這一係列的事情，她對霍延霆的感覺，也在慢慢發生著改變。
逐漸，他在她心裏有了不一樣的位置。這種關係，不是兩人身體上的碰觸帶來的。而是走進了她的心裏，成為了那個她想傾訴，想在乎的人。
一路上，一切都變得那麼慢。
車往前開的慢，路燈往後倒退的慢，樹木的影子從她眼前略過的慢，就連街邊的廣告牌，從她的視線消失，也變得那麼慢。
她靠著窗邊，眼睛看著窗外，陷入了自己的沉思之中。
好一會兒，終於到了顧渺渺跟唐小甜曾經相依為命的小公寓。“我先上去了，今天……就不請你進去了。”
她拿著包包，眼底是滿滿的感動跟心安。
她想，她還是需要點時間，躲在讓她最有安全感的地方，理清她對媽媽/的感情。
也學會抑製，她對媽媽/的那份感情。
霍延霆沒說話，隻是那樣看著她。眼神帶著柔軟，不複銳利。她就這樣，在他的目光之中，緩緩朝著小公寓走去。
顧渺渺走上老式樓梯，這裏住了有好幾年了，樓梯上的燈從來都是壞的。小甜每次從這裏經過都會很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