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澤拉斯,泰達希爾,幽影穀。

一個麵帶憂鬱的暗夜精靈少年,自叢林中走出,席地坐下,眼前是靜謐的湖麵。

隻見他眉頭一皺,似乎是下定了什麼決心,口中喃喃自語:“隻有如此,方才能幫上姐姐了,我一定要入職。”

說著從口袋中摸出一個翠綠的種子模樣的東西,蒼翠猶如碧玉,隱約可以看見一隻風暴之鴉在其中飛翔舞動。

“這風暴之靈,要等我六階之後,才能有最大效果,隻是姐姐明年就要去灰穀抵抗獸人了,我隻有成為德魯伊才能更好地幫助姐姐。”

“雖然強行融合風暴之靈有些危險,但一旦成功就可無需多年鍛煉,直接入職德魯伊,也顧不得那麼多了。”

他自言自語幾句,從手中發出一道綠光,纏繞了那翠綠的種子模樣的東西——風暴之靈,逐漸牽引著融入體內。

猛然間,他麵容大變,仿佛經受著什麼巨大的痛苦,體內更仿佛有什麼東西在逐漸地發漲,隱約間還似乎能聽到烏鴉那嘶啞的鳴叫。

隻聽那少年精靈雙眼一睜,幾近絕望,滿臉苦笑:“居然不能壓服這風暴之靈的意誌,唉,隻是期望姐姐不要太傷心才好······”

不等他說完,渾身又是一震,皮膚不斷爆裂,周身血液不斷地滲出。

猛然又是一聲淩厲嘶啞的烏鴉鳴叫,那少年眼中靈光瞬間消散,木然空無一物。

便在此刻,天地間忽然有一道靈光出現,一點真靈飄飄悠悠之間落下,正落入那少年的軀體,先是一聲淩厲嘶啞的烏鴉鳴叫,繼而卻是一聲更加恢宏磅礴的鴉鳴,便再無生息,那少年精靈軀體內,也再無動靜。

······

太一悠悠間重又感受到身體的存在,微風拂過,陽光照射,帶著點熟悉的味道,不過在身上卻是點點斑斑,遠處傳來幾聲幾不可聞的獸吼,身旁也有低壓的蟲鳴,依稀間能夠感受到身後背下的枯枝落葉,夾雜著幾叢雜草,想來此時應是是躺在一處叢林樹蔭之下。

感受著前所未有的靜謐,不願意睜開雙眼,有多久了?自從自己和哥哥兩人離開湯穀,爭雄天下,一統妖族,製霸洪荒,本想從此享受一切,又逢巫族,自此兩族大戰不休,連番血戰,直至最後······

隻是不等太一深思,猛然覺得有人過來,雖是在這叢林中,落葉枯枝遍地,卻隻有幾似微不可聞的聲息,太一心中不由有些戒備,趕緊睜開雙眼,自己眼下的情形卻不怎麼好,莫要陰溝裏翻了船才好。

想到此處,翻身便要起來,不料,一陣劇痛自頭部猛然爆發擴散到周身各處,雖然以太一的經曆,並不算什麼,便是比這個還要痛苦的也曾經曆過,但眼下修為全無,功力全失,雖然以極大的毅力克服,卻也忍不住發出了幾絲呻吟。

“雷諾?是你嗎?”一個聲音響起,溫柔而淡雅,帶著些焦急與關懷。

便在下一刻,人影一閃,一個身影出現在太一麵前,動人心魄的美麗,淡紫色的皮膚,翠綠的長發,兩道麵紋從雙眼經過,又增加了一絲神秘的魅力,兩隻耳朵卻是又尖又長,太一麵容微動,心中暗道這女子莫非也是個妖族,隻是眼下自己全無修為也不知她是個什麼出身,自己雖然落魄,卻也不願意結交那些汙穢卑賤的種類。

那女子見他躺在地上,滿身淋漓的鮮血,口中呻吟,滿麵焦急地蹲下身體,口中卻是不住地安慰:“雷諾,沒事,放心好了,我帶你去見祭祀。”

太一兀自在琢磨她口中的祭祀是個什麼人,妖族中卻沒這個稱呼,倒是巫族會不時地祭祀祖神盤古,但卻隻是個儀式,也沒有什麼人叫做祭祀。

縱然太一心中琢磨,但口中卻不由自主地回了一句:“希亞,我沒事。”猛然一驚,居然是這軀體的本能,自己竟然虛弱到這等境地,連身體本能也不能壓製了。

那女妖也不管太一:“不要多說了,我先帶你回去。”雖帶著一絲怒氣,但聲音仍舊十分悅耳。

太一索性閉嘴不言,自己初來乍到,言多必失,這女妖相比與自己這身軀關係非同尋常。隻是自己轉生進入這軀體也有一會了,雖然這身軀結構前所未見,但並無妖族痕跡,卻不知與這女妖有何關係。

那女妖抱著太一邊走,邊走口中邊訓斥:“你還未成年,也未入職,怎能在這幽影穀中亂跑······”

被人當麵訓斥,這番滋味前所未有,想當年,東皇太一橫行天下,又有何人感當麵斥責,便是哥哥帝俊也是愛護有加,自己也不是什麼不明事理的毛頭小子,自然從未有過這等感受。

隻是被這女妖抱起來後,太一才發覺這女妖身形頗高,自己身體倒是顯得小了些,想到之前這女妖西亞也曾說過,自己還未成年,便也恍然,隻是這麼一來,自己猜測這女子是個女妖怕是錯了,妖族卻未曾有過什麼成年的說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