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穆夕眼神防備地看著陳嘉遠,他將毛巾遞給她,眼神鼓勵,道:“哪有那麼多顧忌,咱們都老夫老妻了,又不是沒有赤誠相對過!我都不計較被你看光!”
林穆夕沒好氣地接過毛巾,說:“我是怕長針眼!”
陳嘉遠眼神變得無比柔和,笑說:“穆穆,你臉紅的時候很可愛!”
林穆夕看向鏡子,發現自己的臉確實紅彤彤的,順便還看到不該看的。
林穆夕一邊嘴裏念著“阿彌陀佛”,一邊避開傷口幫陳嘉遠擦背。
林穆夕草草擦完後,把毛巾往陳嘉遠頭上一扔,正準備逃出去,卻被一把拽回來了,身體狠狠地撞進一個光滑的懷抱裏,一隻手還抓上了他手臂上的傷口。
陳嘉遠一聲悶哼,捏住林穆夕的下巴,正對著她的唇吻下去。
“唔……陳嘉遠,你又給我耍流氓!”林穆夕後悔了,真不該把這個男人當病人看待,看他現在多有勁啊!
不過陳嘉遠現在確實還是有些不方便,怕繼續親下去,自己會控製不住自己,在情勢發展到不可收拾的地步之前,他戛然而止了。
陳嘉遠的手撫摸著林穆夕的臉,眼睛裏充滿愛意,說:“穆穆,我愛你!”
接下來的一個星期的相處裏,陳嘉遠總是趁林穆夕不備親她,然後對她說“我愛你”。
林穆夕在心裏默默地數著,短短一個星期裏,陳嘉遠已經對她說了六十五次“我愛你”了。
陳嘉遠正坐在沙發上看球賽,林穆夕切了一盤水果端出來,說:“吃點水果!”
陳嘉遠仰頭,衝她笑了笑,然後向她伸出手,見她沒動,拉住她的手,往懷裏輕輕一帶,摟住。
陳嘉遠喜歡摟著林穆夕,安靜地看電視。
林穆夕有時候覺得,她和他真的是老夫老妻了,仿佛已經這樣相處了很多年。
也許這就是陳嘉遠厲害的地方,他潛移默化地融入她的生活裏,占據一個重要的位置,讓她逐漸依賴他,然後離不開他。
“穆穆,我愛你!”陳嘉遠在林穆夕的頭發上親了一下,又一次說。
“知道了!”林穆夕嘴角帶笑,卻說得很不耐煩。
“你要是不喜歡聽,那以後我少說?”陳嘉遠促狹道。
“……”林穆夕不語。這種話,還有不喜歡聽的人嗎?
“這幾個字,以前沒跟你說過,然後把你弄丟了,現在想補回來!”陳嘉遠笑說。
“你公司那邊的事,真的沒關係嗎?”林穆夕問。她總是聽到陳嘉遠打電話,安排公司裏的一些事,沒有他坐鎮,事情好像不太樂觀。
“我說了,你和孩子更重要!”陳嘉遠在林穆夕的唇上親了一口說。
“……”
“穆穆,和我回中國吧!”
空氣突然變得安靜,當陳嘉遠忍不住要歎息的時候,林穆夕突然說:“好啊!”
陳嘉遠情緒突然變得很激動,擰過林穆夕的臉,狠狠地就是一頓親——他的苦肉計終於得逞了!
原來得到全世界的感覺,也不過如此!
陳嘉遠拿起林穆夕的左手,在她的手指上親了親,說:“這個戒指真的拿不下來嗎?”
“嗯。”
“那怎麼辦?我還怎麼向你求婚?”
“幹嘛要拿下來,這個鑽戒很貴的!”
“可是我的那個被我弄丟了!”陳嘉遠不好意思道。
“你等我一下!”
林穆夕跑向臥室,很快又出來,將一個男士戒指擺在陳嘉遠麵前,居高臨下地說:“憑什麼我要嫁給你?你嫁給我不行啊!”
“行行行,一切你說了算!”陳嘉遠眼睛裏充滿驚喜和寵溺。
“把手給我!”
陳嘉遠乖巧地伸出手,然後林穆夕將戒指套進他的無名指,笑說:“剛剛好!以後,你就是我的人了,要是敢做出背叛我的事情,我就立馬跟你離婚!反正離婚對我來說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陳嘉遠一時緩不過神來,她的意思是要嫁給他了?
陳嘉遠愣了半晌後,才喜笑顏開,說:“我發誓,你不會有機會跟我離婚的,從今以後,我就是你的人了!你不可以再拋棄我!”
兩天後,林穆夕和陳嘉遠回到中國,回中國後的第二天,陳嘉遠就迫不及待地拉著林穆夕去把證給領了,生怕她突然又反悔似的。
半年後,他們生下一個男孩,陳嘉遠給他取名叫陳許牧。林穆夕覺得不好聽,想抗議,但陳嘉遠說,“牧”諧音“穆”,是陳嘉遠許諾一輩子愛林穆夕的意思,然後林穆夕心滿意足地接受了,覺得這個名字怎麼叫怎麼好聽。
五年後。
林穆夕的生日,陳嘉遠在他們的新別墅裏,為她慶生,隻請了一些特別好玩的朋友。
這時,陳嘉遠的幾個好哥們都有了自己的家庭,也都有了自己可愛的bab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