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來找溫瑾瑀的?”
對麵的人這才輕哼了一聲,隨即又重重的歎息道。
“我原來還奇怪他好端端的怎麼搬來這麼個地方,今天才算是明白了,你也真是好本事啊……”
梧桐隻能苦笑以回應他話裏的指責譏諷,又不禁微微蹙眉。
“溫瑾瑀他……”
“他消失好幾天了。”
“怎麼會?”
“我也想知道原因,或許應該問問你才對?”
“我也……不知道……”
最後三個字說的有些底氣不足,因為她忽然回憶起最後一次和溫瑾瑀的通話,他說以朋友的身份祝福她,可為什麼……
她曾經因為蔣宴澤對他敵視過,也曾也曾對他的圓滑事故嗤之以鼻,曾經以為他不過是因為蔣宴澤所以戲耍她而已,也曾真心當他作為朋友,可卻從沒想過,他隱藏在那副世故圓滑的狐狸假麵下的真心,她從未想過,自己有一天也會真的傷害到一個人,一個可能是真的喜歡她的人……
懷著這樣的心緒,再抬頭看著溫鄒衡時,不經意帶著幾分歉疚,老狐狸卻恍若不見,他放下手中的筷子,動作優雅的擦了擦嘴,即使在這樣一個簡陋的小餐館,他渾身上下的氣勢與修養仍舊不減,撇開曾經的偏見,梧桐不得不承認,溫鄒衡是個保養得宜的老狐狸,可偏偏這樣精明狡猾的人卻仍然躲不過自己生命中的劫,而寧夏,就是他的劫……
想到寧夏,隨即又想到了蔣宴澤,她垂眸,輕輕的歎息了一聲。
“本想著早一點來說不定能抓到他,沒想到還是撲了個空。”老狐狸吃飽喝足抹了嘴,這才緩緩道,“若他知道你回來了,說不定我今天就不會撲空了。”
“對不起,我一定想辦法找……”
話沒說完,溫鄒衡卻擺了擺手。
“罷了,掛不得你,他自己鑽了牛角尖……”話落,他又長長的歎了一口氣,目光悠遠,“誰叫他是我兒子,這方麵也一個樣……”
知道他指的是什麼,梧桐隻能默不作聲,是啊,父子兩都是一個樣,為一個女人就鑽了牛角尖,他鑽了幾十年也沒鑽出來,那溫瑾瑀呢……思及此,她心中更覺得有些堵了。
“算了,今天沒找到他可見到了你,也算沒白來一趟。”
溫老狐狸話鋒一轉,目光突然開始嚴肅了起來。
“有空聊兩句嗎?”
她驚訝抬頭,觸及他的目光,神情慢慢變得同樣嚴肅起來,點點頭。
車內開了空調,暖暖的,溫鄒衡順著她的目光看了司機一眼,搖了搖頭,梧桐這才放心的開口。
“你想說的,是關於蔣宴澤父子兩的事嗎?”
“你猜的很對。”溫鄒衡點頭,擰眉。“卓淩的顧珩突然插手幫忙是你的傑作吧?”
他不等梧桐回答便繼續說下去,似乎心中已經篤定。
“原本憑我手中的股份根本不足以和蔣意天相抗,我本來打算從其餘的股東入手,可他們一個個不是中立派就是自顧自的根本不願管事的,要拉攏談何容易,更何況因為寧夏的關係,蔣宴澤已經徹底和蔣意天鬧翻了,有了蔣意天的鼎力支持,那些股東也不是能夠輕易動搖的。”
“因為寧夏的關係鬧翻?”
梧桐敏銳的抓住了這句話其中的關鍵點,蔣宴澤和蔣意天的決裂一直便是梧桐心中的巨大的疑惑。
溫鄒衡話語一停,搖了搖頭,良久才緩緩開口。
“是啊,是因為寧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