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4
時間仿佛是在眨眼間便飛快的流逝,哪怕用盡全身的力氣也不能捏住一分一毫,它對每一個人都是公平的,無論你是位高權重還是平民百姓……
蔣意天所給的三天時間已經到了。
明天,明天便是宣布的時候了……
B市川流不息的機場,大片的燈光照得如同白晝,每個人的臉上都帶著漠然的匆匆,梧桐不知何時從H市出現在了這裏。
她的包包一如來的時候那樣輕,可她的心卻不似來的時候那般了,仿佛堆了巨石壓在心頭,沉甸甸的讓人難以喘息。
拜托那個人的事情果然從來沒有讓她失望過,這邊隱蔽久遠的事他也能查出蛛絲馬跡,隻是順著這條線所拽出的真相卻太過於沉重了。
寧尚……
寧夏……
蔣意天,牧堯,蔣宴澤……
登機的通知響起,她隻得在腦海中匆匆抹去這幾個名字,然後咬咬牙,神色決絕的起身離開。
既然是這樣,那麼明天的大會她更加不能讓它順利完成了。
B市和A市的距離更近了些,可也擋不住大片連綿的疲憊紛遝而至,她一手撐著腦袋一手結果空姐送來的第三杯黑咖啡,皺眉喝了下去。
沒什麼效果啊?
感受著身體深沉叫囂的疲憊,她隻能苦笑。
三天時間本就不多,更何況還耽誤了一天,這兩天她幾乎是連覺也不睡一天當做兩天用的四處奔波,將真相的麵紗一點點的揭開,將留給蔣宴澤的勝算一點點的增加。
可她畢竟不是機械,這樣高強度的緊張所帶來的後遺症更加嚴重,隻是如今還沒到明天,還沒能等到一個結果,怎麼就這麼累了呢?
飛機經過一個小時左右的翱翔,終於又回到了A市熟悉的天空,直到身體有了下墜感,她才突然驚醒,發現自己還是沒忍住睡了一小會兒,一隻手探入包內,捏了捏那厚厚的一疊東西,心才放下了大半。
這些,是她所有的賭注了。
剛打開手機,短信,電話便不斷的響起,掃過那一個個的名字,梧桐隻覺得隱隱作痛的頭又更加沉重了幾分。
隨手招了一輛出租車,一大堆的事情便從手機裏傾瀉而出。
她時而點頭,時而擰眉,時而冷笑,當看見下一條短信的落款人時卻突然沒了表情。
一種難以言說的複雜在她的心口慢慢的發酵然後膨脹,最後“砰”的一聲爆炸開來。
我出院了。
短短的四個字,這是她離開兩天以來他唯一給她的聯係,沒有一個電話,甚至沒有一句疑問,蔣宴澤與以往的不同,她也看出來了,可是,就是這短短的四個字,卻突然讓她的眼睛酸澀發脹,忍不住仰頭閉了閉眸子才緩和過去。
蔣梧桐,
她自嘲一笑。
你真是沒得救了。
蔣家的別墅還是一如既往的那麼顯眼奢華,可遠遠的,梧桐望著那棟住了十七年的房子卻有些陌生……
“阿嚏。”
天真的是開始轉涼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