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調查的事就拜托你了,給我認真點!”
他微微一愣,出乎梧桐意料的沒有說什麼爭辯的話來,隻是揚唇一笑。
“交給我吧,雖然老子不怎麼想幫蔣宴澤,但是畢竟收了你的東西了~”
他搖頭,目光落在了手中的東西上,用那種複雜的神色看了好久才緩緩的收了起來,梧桐注意到他將那模型放進了車載的盒子裏,還小心的抽了幾張紙巾墊在裏麵,似乎怕磕到了……
或許是因為感謝,他答應幫她抓住那唯一的一條重要的線索,他帶她飆車讓她的心情好了不少,也或許是因為歉意,為了幫她他還得出賣“色相”,答應過的報恩也沒有做到……
更或許是,她不知道該怎麼把這些好不容易收回來的東西交給蔣宴澤,特別是經過今天過後,她和蔣宴澤之間的那條界限有必要更加清楚一下,她不想在做多餘的讓他會依賴她而自己也會心存幻想的事情了……
總之,糾結過後,她選擇了將這個小小的模型當做禮物送給梁文泰,卻沒想到他看見會是這樣一副反應……
模型靜靜的躺在裏麵,關上蓋子的一刹那,梧桐的目光最後一次掠過了它。
那麼一個小小的東西,卻承載了多少人難以言明的回憶呢?
“操!”
伴著他一句咒罵,車子急拐了一下,梧桐這才注意到他繞開了一個慢吞吞過著馬路的老婆婆,原來是天色漸暗,有些司機迫不及待的打上了車燈,卻沒有注意到用的遠光燈,梁文泰被迎麵而來的燈晃了眼,直到車開過後他才看見前麵的婆婆。
“他XX的,會不會開車啊!撞死人不用負責啊!XX他XX的……”
聽著一連串不幹不淨的咒罵聲,梧桐卻慢慢的露出了一抹釋然的笑容。
果然,還是這樣滿口粗話桀驁不羈的梁文泰比較順眼……
那些苦情,悲戚的模樣不適合出現在他的臉上,那充滿惆悵的回憶也不適合和在他的眼眸流露出來……
但是不適合不代表沒有過,她明白。
車子在斐悅的門口停下時,她正準備下車,扔下一句。
“謝了。”
他卻一把拉住了她。
“幹嘛?”
他彎下身,目光充滿懷疑的看了看斐悅,眼眸微眯的盯著她。
“你來這裏談公事?”
“不然?”
“這裏是酒店。”
“有問題?”
“這裏沒有飯廳,隻提供開房服務。”
他仿佛才想明白這件事,握著她手腕的手有些用力,傳來微微的刺痛感。
兩人相視而望,梁文泰的目中越發有些質疑起來。
半餉,梧桐忽而輕聲一笑,搖搖頭。
“你想太多了,我就是來談公事而已。”
說著,她的另一隻覆上了他的手腕,靈巧的一捏然後一個翻轉,他便痛呼著鬆開了手,梧桐打開了車門,一隻腳踩了出去,回頭看他。
“有些事情必須嚴格保密,這裏的隱秘工作做得比較好。”說著,她揚起了拳頭在他眼前晃了晃,“我知道你在想什麼,你在亂想試試?”
話落,梧桐跳下車,大步的走了進去,留下一個利落的背影,車內愣住的男人猛地一抖,搓了搓雙臂,嘴裏念念有詞……
“……怎麼還是這麼恐怖……XX的,我下次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