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梧桐,都是溫瑾瑀告訴我的!媽的他告訴我魏道忠以合作為誘餌要求你去陪他,他甚至還給我聽了魏道忠秘書的錄音!”
她好像什麼都沒聽清似得,又好像聽清了所有一切。
她這知道他這麼急切這麼煩躁,都是在向她解釋,都是為了讓她不再生氣,都是為了讓兩人的關係重回以往。
她第一次有感覺到自己在蔣宴澤心中的分量……
即使那或許隻是親人,兄弟……
溫瑾瑀平靜的聽著蔣宴澤的指責,他瞟了瞟梧桐,似乎並不太在意,平淡依舊,微挑眉梢看著蔣宴澤。
“溫瑾瑀!”
蔣宴澤放開梧桐側臉一啐,氣勢洶洶的大步走了過去,拳頭緩緩收緊。
溫瑾瑀平靜的看著他,就在他一拳頭快要揮上去的時候,梧桐閉上了眼眸厲喝道。
“住手!”
蔣宴澤的拳頭堪堪的停在了半空中,他努力的吸了吸氣才壓下心頭的不滿,沒有選擇在此時再違背梧桐的意思。
梧桐緩緩轉身,陽光透過她在潔白的床上落下一個纖細的陰影,她複雜的看了溫瑾瑀一眼,然後對蔣宴澤笑了笑。
“少爺,你的話我聽得很明白,但是我也說了,我真的沒有生氣,這隻是一場誤會,就當做一場鬧劇吧,你沒有錯,我沒有錯,而他……”
她指了指溫瑾瑀,笑道。
“也沒有錯。”
蔣宴澤還未來得及意外,她便接著道。
“溫瑾瑀說的沒有假,魏道忠也的確有那個意思,我去赴約不是因為我沒有搞明白,相反,我很清楚他的意思,但是為了博銳,為了計劃項目,我必須去,但是……”
她攤了攤手,見蔣宴澤的渾身的暴躁已經慢慢平複了下來,聽見她說她必須去的時候仍舊流露出幾分歉意來,梧桐不在意的笑了笑。
“我沒有那麼蠢,笨的送上門去,我是有所準備的,你也見過了,所以,我們都沒有錯,你們都是出於對我的好意,所以我應該謝謝你們而不是生氣。”
話落,她坦然的麵對兩人,目光,神色沒有絲毫異樣,蔣宴澤不安的打量了她半餉,在確定她說的的確是真心話後長長的出了一口氣,僵硬的身子軟了下來。
他甩了甩手臂滿臉疲憊的嘟囔道。
“誒,你沒有生我的氣太好了……我真是……”
後麵的話語因為突然吹進來的一陣風,梧桐沒有聽清,她隻能看見蔣宴澤慢慢放鬆下來的神色,不由心中微微一動。
蔣宴澤,被你緊張重視原來是這種感覺麼?
她徑直搖搖頭,強行斬斷了自己的臆想,想的太多,錯覺太多,到最後反而會更加失望……
就讓他們做最親近的“好兄弟”吧……
“誒誒……梧桐你沒有生氣……”蔣宴澤好似突然想到什麼似得一拍腦門“那你剛才那麼凶趕我走幹嘛?”
梧桐捏了捏眉心,慢慢爬上了床。
“你們太吵,我很累。”
“就這樣?”
“就這樣。”
“呃……”蔣宴澤癟癟嘴,忽然又叫到“等等等等,我想問很久了,你昨晚怎麼會遇上泰C,還被他送進醫院??”
梧桐皺眉,還沒開口便又聽他接著道。
“還有,醫生說你血液裏有催情藥的成分,是誰幹的?魏道忠還是…泰C?”他狠狠的握拳“到底是誰?我不能就這麼放過他……”
“少爺……”
“還有,梧桐,為什麼溫瑾瑀會比我先找到你?你不是關機了嗎?你給他打電話了?”
“少爺。”梧桐揉了揉隱隱作痛的太陽穴,格外無奈的道“你還是先回……”
“等等,我接個電話!”
蔣宴澤突然一炸,飛快的掏出了震動不已的手機放到耳邊,快步走到了門邊,打開門走了出去。
他的速度很快,刻意壓低的聲音讓梧桐隻聽清了三個字……
喂,蕭楹……
兩個咋咋呼呼的幼稚鬼走了,病房一下子安靜了下來,梧桐靜靜的凝望著窗外,似乎忽略了身旁還有一個高深莫測的男人,沉默蔓延,兩人都默契的沒有說話。
半餉,梧桐頭也不回的緩緩開口,仿佛在對空氣說話一般。
“溫瑾瑀,我不想懷疑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