梧桐猛地一驚,差點就翻身坐了起來。
溫瑾瑀來了,梁文泰呢?這兩人之間不是有矛盾麼,她昏過去了之後到底發生了什麼?
而且連蔣宴澤也來了,這三人之間好像都不是可以和平共處笑著說你好的關係吧?
溫瑾瑀和梁文泰是因為女人,蔣宴澤和溫瑾瑀本來就是對頭,梁文泰和蔣宴澤又因為上次的飆車事故心有芥蒂……
吵起來了?打起來了?大腦醫院了?
有沒有人認出蔣宴澤?有沒有拍照?有沒有記者?警察呢?
“喂?”
溫瑾瑀一個簡單的音節讓梧桐刮起龍卷風的腦海瞬間一片空白,她僵硬著身子一動不敢動,剛剛聯想到的事情讓她更加不願意“醒來”了……
“嗯,是,我今天有點事就不來了,有問題打電話吧。”
不……去公司了?一直守在這裏?
“醫生,你看看她,為什麼還沒有醒。”
梧桐懸起的心還沒有安定,再次被突如其來的開門聲提到了嗓子眼兒……
這個聲音她聽了十七年,化成灰都能認出來……
醫生的進來帶來一股濃重的消毒水味道,霎時彌漫了整個房間,有冰涼的器械放進了她的耳朵中,緊接著醫生的手開始扒拉她的腦袋。
她心中無奈的哀歎一聲,自己隻能“醒過來”了吧……
眼皮微微的跳動幾下,她目光彌蒙,緩緩的睜開了眼睛。
“嗯……”
喉間發出一聲模糊不清的低喃,刺目的陽光讓她不由虛了虛眼睛後才完全打開,這下,整個現實的畫麵立刻清晰的展現在眼前。
溫瑾瑀站在醫生和護士的身後,有些緊張的張望著她,見她醒來,喜色不加掩飾的侵入眼眸。
蔣宴澤站在左手這邊,抱著雙臂,一副自信坦坦的樣子,見她睜眼,挑眉一笑,笑容中的意思再明顯不過。
我就知道你醒了……
梧桐微微側開腦袋,避開了他的目光。
“這位小姐醒過來就沒事,吸入的藥物雖然有點多但不是太烈,一會兒我們再給她做個血液檢查,另外剛醒來可能有些全身酸軟,這都是正常的,修養兩天就沒事了。”
說完,帶著口罩看不清麵容的醫生看向了蔣宴澤,似乎等他的回話。
對於梧桐的無視,蔣宴澤暗暗咬了咬唇,聞言,麵色不佳的點頭,揮了揮手。
“那我們就先出去了,蔣先生。”
“嗯。”
蔣先生?
醫生的態度和稱呼讓梧桐微微感覺到了些許異樣,她這才仔細的朝房間大量去。
幹淨整潔卻又裝備齊全,寬敞又透光,床頭上還放著一個插著鮮花的透明花瓶,隨著醫生的離去,房間內漸漸恢複了一股淡淡的清香,木質的地板上還鋪著一層厚厚的絨毯。
這不是昨晚那個偏僻的小醫院!
梧桐的眸色沉了沉,立刻向那兩人望去,隻見兩人麵對她的目光都不自然的側了側身子,仿佛在掩飾著什麼,她的臉色刷的暗了下來,眼眸微眯。
別以為她沒有看見!
蔣宴澤你耳朵邊的淤青是什麼?
還有溫瑾瑀,你的手撐在臉邊又在擋什麼?
“你們……”
“梧桐…”
“梧桐!”
三人同時開口,頓時都愣住了。
一陣暖風襲來,撩起白色的窗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