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梧桐!!”
他一聲大吼,梧桐暗退幾步,抬手捂住了自己的耳朵,絲毫不在意蔣宴澤的臉變成了豬肝一樣的顏色。
他上下打量著她,原本應有的驚豔不敢置信都被那句“女朋友”一腳踹飛了。
“這些都是他給你打扮的?”
梧桐無畏的點了點頭,直視著他的眼睛。
“嗯,難道穿牛仔褲來?”
“呀!你真是!”
他抬手在半空中揮了揮,梧桐卻來眼睛都不眨一下,怒火明顯讓他忘記了眼前的女人正是克製了他十七年的人……
“我怎麼了?”
“你不是不知道我和溫瑾瑀那小子的關係!!你作為我的……我的……我的人!居然答應做他的女伴!!還打扮得……打扮成這樣!!”
發火都能斷斷續續,梧桐腦補了一下他支支吾吾的話,嗤之以鼻。
“少爺,雖然我是你的秘書,但我也有我的人生自由,在你不需要我的時候我也可以做我自己的事情。OK?”
“你……”
蔣宴澤的臉“刷”的青了,剛“你”了一個字,梧桐一眼瞪了過來,十七年養成的慣性讓他瞬間閉了嘴,然後暗自懊惱不已……
“還有少爺,今晚若不是我在場,現在你應該滿頭鮮血的躺在醫院裏哼哼唧唧而不是在這裏趾高氣昂的限製我的人生自由。”
“我!”
蔣少爺的臉立刻急急轉紫,成了一朵充血的紫甘藍,梧桐強忍住笑意,見已經將他鎮住後又安撫的拍了拍他的背。
“別在‘我’了,少爺,今晚沒受傷真是萬幸,你的女伴和來賓還在樓下等著你呢,鬧完了就回去吧。”
“鬧完了?你覺得我是在鬧麼?”
蔣宴澤瞪圓了他的桃花眸,奈何天生瀲灩的水色無限消弱了他眼中威懾力。
“不說這個,你倒是解釋一下女朋友的事情啊!”他仿佛又想起了什麼,一指梧桐“對了,還有送東西的事。自己的秘書都和對頭勾搭上了,我還什麼都不知道呢……”
男人幼稚的無理取鬧忽然讓梧桐心生出一絲不耐。
十七年來,她從來沒有違背他,一直都以他為自己生活的中心,為他忙前忙後,連自我都快失去了。
以往他這般無理取鬧,她總是一笑置之,縱容他。
隻是今晚,她意外的在心底彌生出些許忿然來。
她答應做溫瑾瑀的女伴,穿著走路都艱難的高跟鞋,來參加這個她根本不想來的貴族晚宴都是為了誰?
她現在頂著額頭斑斑血跡穿著裸著半邊肩膀的禮服站在天台上吹涼風又是為什麼?
他是不是看不見她撲向他的那一刹那有多麼惶恐,多麼緊張,多麼焦急?
聽著他的質問,梧桐心裏漸漸發生了變化,死死的瞪著蔣宴澤,在他被瞪得有些遲疑有些瑟縮的時候,她才猛地一轉頭,直接離開。
“夠了,少爺,我不解釋這些沒有根據的質控,你要是氣不過就扣我工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