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啪”的被溫瑾瑀關上,梧桐啞然的張了張嘴。
誒,他還真了解她……
她低頭看著傷口,淡淡的扯了扯嘴角。
這不是逞能,而是習慣……
跟在蔣宴澤這個萬眾矚目的大少爺身邊,更重的傷怎麼沒受過,她的右肋還有一道搶傷,那是15歲那年被想要綁架蔣宴澤的匪徒打傷的。
雖然和蔣宴澤不對盤,但溫瑾瑀也算是和他們一起長大的,認識這麼多年,怎麼能不了解她的性子,蔣宴澤天生高傲囂張,溫瑾瑀就恰恰相反,雖是都掛著他的狐狸笑,一副隨意近人的模樣,隻是認識他越久,才越知道這個人看不清……
梧桐想起溫瑾瑀剛才的態度,心情有些複雜。
明明從小到大的三個人怎麼越來越別扭了,人長大了,就有了自己的心思,藏在心底不讓人窺視,沒有了小時候的天真與簡單,蔣宴澤是這樣,溫瑾瑀也越來越看不懂,甚至……連她自己也有自己的不為人知……
她捶了捶心口,腦海浮現蔣宴澤那張囂張的笑顏。
開門聲打破她的思緒,抬頭便看見提著一個藍色小箱進來的溫瑾瑀,胸口有些微微的氣喘,見她乖乖的等著,又彎了眼眸。
跑著去的?
她有些不好意思的收回目光,掃過他手中的箱子,上麵一個大大的紅色十字。
藥箱?哪來的?不會將藥店的藥箱整個買回來了吧。
“我本來要去藥店的,找了個侍應問路,結果酒店就備有藥箱。”
她剛生疑惑,溫瑾瑀便主動開口解釋道。
“沒想到維賽剛剪彩,就準備的這麼齊全。”
他說著,已經走到她麵前,緩緩蹲下身,將身旁放在地上的藥箱打開,伸手想要抬起她的右腳。
“不用了!”
梧桐別扭的躲開,雙手抱著腳,尷尬的笑了笑。
“謝謝你幫我找來藥箱,我自己來就行了。”
說著俯下身去拉不遠處的藥箱,溫瑾瑀抬起頭,狹長的眼尾微微上揚近在咫尺,薄唇輕輕抿起,伸出修長的食指狠狠點在她額頭,她一仰頭,呆呆的倒了回去。
“噗嗤……”
他輕笑著抬起她的腳放在自己的膝上,從藥箱裏翻出棉簽和消毒藥水。
“有點痛。”
一邊說,一邊輕輕地往傷口上淋著藥水,血水嗤嗤鼓著小泡化開,順著腳裸流下,猙獰的傷口緩緩顯露在眼前,那極深的傷口看著就讓人一顫。
溫瑾瑀擰著眉頭,抬頭看她,卻見梧桐輕咬著下唇,連眉頭都沒蹙一下,瞬間甩了衛生球給她,有些不爽的用棉簽擦拭傷口,微微用力。
“嘶……”她輕哼一聲,瞪了他一眼“我說了我自己來,你下手真重!”
“是嗎?我還以為你不會痛呢!”
溫瑾瑀一聲輕笑,手上撤了力,越發輕柔。
洗淨了血痂,他拿起藥箱裏的藥膏,剛要開口,邊聽蔣宴澤的聲音低沉的自門邊響起。
“你們在幹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