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父皇,這種問題你不該問我的呀!”蘇芣苡驚訝的看著皇甫策天,不知所措。按理說這種問題他不是應該去問岑賀鬆的嗎?怎麼會來問自己?而且自打踏進者禦書房以來,她便覺得皇甫策天怪怪的,但是又說不出哪裏怪,總之就是讓人捉摸不清。
而皇甫策天好像料定了蘇芣苡會驚訝,沉默了片刻,開口:“你不必驚訝,你隻需要告訴朕你的想法和看法即可。”說罷,認真的看著蘇芣苡。
蘇芣苡腦子裏飛快的思索著,半晌之後方才開口,“父皇,芣苡想知道,大皇子逼宮,太子擒他有功,父皇對太子可有封賞?”
此話一出,皇甫策天便好像明白了蘇芣苡的答案,但還是開口回答了她這個問題。
“無封,有賞。”是了,皇甫滅現下已經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太子了,不需要封賞。
蘇芣苡聞言,點了點頭,隨之開口,“太子雄才偉略,用計如神,且不說擒獲皇甫端之事,就拿之前他出征來說,便是我皇甫帝國儲君的不二人選。”
蘇芣苡的選擇皇甫策天早就猜到了,但還是疑惑的問她,“你就真覺得絕兒不可以嗎?”
對於這個問題,蘇芣苡也是早就猜到他問了,所以他早就想好了如何回答皇甫策天才不會激怒他,畢竟,皇甫絕才是皇甫策天最喜愛的兒子,她可不會覺得,自己公然在皇甫策天麵前說他心儀的繼承人不合適。
“皇甫絕不是不可以,其實皇甫絕論起謀略也許並不輸給太子,隻是,現在是亂世,皇甫絕婦人之仁,不可為君,而太子,不同,在這亂世之中,為君者,當有一統江山之勢,睥睨天下之能,亂世,需要的是有鴻鵠之誌,守城之能的君王,皇甫絕不懂得去爭,這樣的人,若是生在太平盛世的話,一定會是一個好皇帝的。”
皇甫策天聽罷,眼中閃現出一抹震驚之色,慢慢的,看著蘇芣苡的神色也從震驚變為了讚賞,隨之連連點頭。
然而蘇芣苡卻對他的震驚不以為意,接著開口,“龍謹謙與皇甫滅這兩人勢均力敵,兩虎相爭,必有一傷,父皇,若是皇甫絕的話,恐怕……恐怕皇甫絕沒有皇甫滅那種手段。”是了,別看這皇甫滅一襲白衣,堪如仙人一般不染世俗,其實他的手段可是很毒辣的,雖然她沒見過,但是她心裏感覺得出來。
“好,說的好啊!”皇甫策天連連讚歎,隨之開口:“朕這裏有兩道聖旨,你打開看看。”說罷,皇甫策天便從桌上拿出來兩道聖旨遞給蘇芣苡。
蘇芣苡盯著那兩道聖旨看了半晌,最終還是接過去了,將那兩道聖旨一一攤開,便看見這兩道聖旨都有一個共同之處和一個不同之處,那便是,這兩道都是皇甫策天的遺詔,不同的是,一道是下旨將皇位傳給皇甫滅,一道是傳給皇甫絕。
正當蘇芣苡不明所以時,皇甫策天便開口了,“你希望朕將皇位傳給滅兒,那麼,便將絕兒的那道聖旨燒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