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蒼淩搖著自己手中的琉璃扇,這一點即便無闕不說他也知道,而且他也不是那種用錢和權去解決問題的膚淺之人。
想著,無闕的聲線便再次響起了:“對了主上,屬下有一件關於神醫的消息,不過不知道是真是假。”
見無闕的神情凝重,似乎是很重要的事似的。
“什麼消息?”
“屬下懷疑,這個神醫與教主似乎是至交好友。”因為神醫隱居的那座島沒有幾個人知道,而單罹卻知道,雖然他能知曉天命,神醫所在之處也並不是能夠算的出來的,而且單罹在告訴他神醫的的時候,張口閉口都說的那麼自然。
岑蒼淩聞言,眼中閃過一絲疑慮,師父這個看上去雖然閑閑的,沒有管他們的閑事,而自己,甚至可以說這天下人都像是棋盤上的棋子,而能夠操作這盤棋局的人,隻有他單罹。
“其實我一直有件事想問你唉。”方才那個被自家少主嚇得不敢吱聲的無念見自家少主現下正在走神,偷偷的偏過頭對著無闕說道。
而無闕很是高傲揚起頭,“說吧。”
無念強忍著自己心裏想要揍他的衝動,咬著牙開口:“我就是想知道神醫為什麼要取那些處子的血啊?”
無闕思索了片刻:“話說是為了入藥。”說罷,鄙夷的看向無念,“你不是學醫的嘛,你都不知道,我怎麼知道?”反問了一句,其實這一點他真的不清楚,隻知道是為了練藥罷了。
談話間,便已經接近了那座島,這座小島當算是屬於那一塊大陸的。無念見狀,又一次問道:“無闕,這塊大陸與我們那塊大陸有何區別啊?”
此話一出,岑蒼淩無奈的搖了搖頭,看來無念真的是和無闕待久了,半刻不說話都不行,而且他現下也有點為無念的智商而感到堪憂,想來他是不是看醫書看傻了,竟問了這麼愚蠢的問題。
而無闕此時也這麼感覺,無語的說道:“兩處別無二致。”說罷,似乎想到什麼似的,偷偷的看了一眼岑蒼淩,確定了主上沒有看自己,便靠近無念,輕聲開口:“聽說這塊大陸的女子長得美極了,不如等我們有空了,到青樓逛逛?我請客。”
無念聞言,一臉嫌棄的看著他,仿佛自己根本就不認識他。
站在夾板上閉目眼神的岑蒼淩,不動聲色的將這話聽進耳裏,嘴角猛抽。看來他的這些手下,無常,無闕,無念,小羅子還有紅嫣這五個人裏麵,無常和紅嫣應當算是最正常的了,可這兩人偏偏又是為愛執著的人。無闕是個話嘮,無念是個隻懂得看醫書的書呆子,小羅子不男不女的……唉,不過這樣也好,整個玄宮也不會太單調了。
“降帆。”對著無闕和無念吩咐道。
這時,無闕等人才發現原來已經快到岸了。
降了帆,岑蒼淩便有些迫不及待的下船了。
無闕見此,很是無語,“主上,這島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要到神醫住的地方還需要一段路呢。”這話就是在說岑蒼淩太過心急了。
“你忘了本少主說過什麼嗎?”沒有回頭,沉聲對著無闕以及他後麵慢悠悠的走著的無念說道。
是了,他說過要以最快的速度找到神醫,並將其帶回去,這一路上沒有遇到什麼風浪,但不代表回去的時候不會遇到,他可不想耽擱了行程。
那兩人終於領會了岑蒼淩的意思,加快腳步跟上了岑蒼淩,哼,無闕心裏就是懷疑主上想念那個女的了,所以才急著回去。
就在此刻,一隻海東青飛到了岑蒼淩的肩上,那隻海東青的腳上綁著一封信,信上有著太子府的標誌。
岑蒼淩愣了片刻,太子府?皇甫滅找自己會有什麼事?
疑惑間,便在無闕和無念的注視下將那封信攤開。
“芣苡遇刺,欲殺其者,汝之人也。”
俊眉緊皺,芣兒遇刺了?可是信裏為什麼沒有說她是否有受傷。
見自家主上有些失態,無闕便也瞄了一眼那封信,隨即開口:“主上,是不是太子弄錯了,玄教的人怎麼可能對蘇姑娘動手。”
岑蒼淩未語,將那封信握於掌中,撒手,隨風而去。
又是花翎,看來自己不能再對花翎手軟了,否則她便不知道誰才是她的主子了。想著,便格外好奇,花翎雖說是忠心於自己,可她總歸是單罹的人,而花翎一而再再而三的對芣兒出手,難道是受了單罹的意?
也不知道無常和青子衿是幹什麼吃的,兩個人都保護不好,還得皇甫滅出手,看樣子,自己算是欠了皇甫滅一個人情了。於是一向溫文爾雅的少主開口抱怨起無常和青子衿來。
千裏之外正在照顧蘇芣苡的青子衿以及正在玄宮內打理事物的無常都打了個噴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