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皇後見此,便讓李嬤嬤去請。
須臾,皇甫佑以便來了,看見這大殿的仗勢,便猜到了一二。
裴倩倩的事情,當初岑皇後便已經下令讓知情者封口,所以,蘇芣苡接近皇甫佑的時候,皇甫佑便一直不知道她的目的,現下看見這大殿上跪著的女子,心裏一下豁然開朗起來。
走向大殿中央,望向蘇芣苡,然而蘇芣苡也看了他一眼,便瞥向一旁不在看他。
他的心裏一顫,諷刺的一笑,對著上首的岑皇後,王太後以及玉妃開口,“兒臣參見母後,皇祖母,玉妃娘娘。”
他的聲音一出,那跪在大殿中央的裴倩倩忽然抬起頭,不敢置信的瞪著皇甫佑,對著上首的岑皇後喊道:“是他!皇後,是他,我記得他的聲音,我記得的!”
而皇甫佑隻是淡定的站在那裏。岑皇後擰了擰眉頭,問道:“你有何證據?”
“皇後娘娘,那日我將他衣襟扯下了一塊……”
“倩姐姐說的是這個嗎?”眾人聞聲望去,便看見蘇芣苡手中拿著一塊淡黃色的布料走到皇甫佑麵前,問道,“二皇兄,這個,是你的嗎?”
皇甫佑仔細的看了一眼,而後看向了自己麵前的這個女子,驟然一笑,“不是。”確實不是。
蘇芣苡料定了他會說不是,因為確實不是,所以對著花翎開口,“花翎,你到玉虛宮將證據取來。”
“是。”
在場的人都好奇的等著花翎去將證據取來,而皇甫佑自己也很是好奇。
很快,花翎便拿著一件淡黃色的衣服進了大殿,蘇芣苡上前拿過那件衣服,將那塊碎布放到衣服正好缺的那一角,剛好吻合。
而後蘇芣苡便回頭擠眉弄眼的對著皇甫佑問道,“二皇兄,這件衣服……是你的嗎?”
皇甫佑不明白蘇芣苡的意思,那衣服果真不是他的。
見皇甫佑久久沒回答,蘇芣苡再次問道,“這衣服是你的嗎?”
“是我的。”這衣服不是他的,可他感覺,蘇芣苡是要救他的,因為他斷定蘇芣苡已經知道他私藏龍袍的事了,於是對著岑皇後再次開口,“母後,那晚兒臣是喝醉了,無意為之。”
岑皇後聞言,既然真相已經昭然若揭,那麼便讓皇甫佑娶了裴倩倩便是了。
可久久未語的玉妃卻覺得此事沒那麼簡單,因為她記得,裴倩倩當時說的是,一個穿龍袍的男子,可皇甫佑沒穿龍袍啊,這事定然沒完,若是能夠借此除了皇甫佑,那麼皇甫絕豈不是少了一個競爭皇位的對手嗎?
“皇後姐姐,這裴倩倩那時可是說了,強占了的男子穿的是龍袍,可這二皇子是自然不會穿龍袍的,那麼就是說,不是二皇子咯!”這句話便是將岑皇後和王太後的思路引向穿龍袍的就是皇甫佑。
“玉姨娘,裴倩倩當時說了,玉虛宮裏沒有燈,那麼,也許是裴倩倩看錯了也說不定,那晚,二皇兄穿的是這件淡黃色的袍子,正好這袍子在夜裏看上去倒像是皇上那明黃色的龍袍。”蘇芣苡解釋道。
而岑皇後和王太後就是再想要不信也不行了,因為所有證據都擺著,而蘇芣苡說的也有理。
“老二,你也真是的!”王太後斥責道:“既然裴倩倩腹中已經懷了你的孩子,你便將她收房了吧!”
“是,皇祖母。”
這是就這樣告了一段落,其中獲利最大的便是皇甫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