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錦繡對於自家老媽對自己的這個評價甚為不滿。她是宅了一點,是悶了一點。但是作為一個宅而不腐,悶而不騷的人來說,她還是很有發展前景的。
白家和莫家的父母來看望各自的孩子,順便見過未來的兒媳以及女婿,滿意而歸。莫錦繡和白染疏送這四位離開,他們雙雙握手微笑之際,她仰臉看著摟著自己的白染疏:“我怎麼有種國家領導人會麵的感覺。”
白染疏禮貌地對莫錦繡的父皇和母後打過招呼,就去找自家父母了。簡短的告別之後,白染疏轉身離開。
白媽媽滿臉的不舍,拉著白爸爸看白染疏的背影,說話的聲音都變得有些哽咽:“染疏還是對我們……有意見麼?”
白爸爸拍拍她:“你想多了。染疏這孩子,你也不是不知道。他隻是可能不知道要怎麼開口吧。”
白媽媽若有所思地點點頭。片刻後又開口道:“我總覺得有點不對勁……你說錦繡要是知道了染疏偷看她日記……”
白爸爸攬過她的肩,微微一笑淡定道:“染疏會應付過去的。”
所謂知子莫若父,白爸爸走之前的這句話迅速得到了驗證。
這件事算是落下了帷幕。莫錦繡依舊早睡早起當著N大編製外的學生,做著遊離的狀態。生活逐步恢複正軌。除了有的時候莫媽媽會打電話給她了解情況,說著說著就扯到了白染疏的身上,這讓莫錦繡的心靈大受打擊。
在量變引起質變這一真理的指引下,莫錦繡終於爆發了。
“你到底給我媽塞了多少好處?”莫錦繡吃完飯收拾了碗筷,瞪著在沙發上優哉遊哉看報紙的白染疏。
白染疏看著莫錦繡圍著圍裙戴著塑膠手套,全然一副家庭主婦的模樣,好心情地把報紙放下:“沒有。隻是隔三差五地打個電話問候問候。”
“您這是給老佛爺請安麼?”莫錦繡扯扯自己的圍裙,無奈。
白染疏點點頭:“順便給太上皇問個好。”
在白染疏白大神的地盤,白染疏隻負責飯菜問題,莫錦繡就隻好充當洗碗工了。
不得不說白染疏做飯還是很有一手的,完全的深藏不露。不過想到那天白爸爸做的華麗麗的一桌子,都快趕上滿漢全席的架勢,莫錦繡也就對白染疏會做飯這一條兒釋然了。
莫錦繡無語地轉身回廚房乖乖洗碗。
生活步上正軌的同時,莫錦繡也不忘沒事去風雨滿樓裏轉悠兩圈。不過不管什麼時候她上去,白染疏的那個玉屏都會適時地從她身邊冒出來。惹的月碧輝經常對二人調侃:“雲墨就像雨後春筍一般……”
後半句月碧輝沒有說完,莫錦繡就會抓起自己的清水玉弓瞄準……房梁。
下一刻幫主大人急忙笑容滿麵地規勸莫錦繡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心裏卻很哀怨地在想:我的雕花貼金純手工房梁啊……
在白染疏家裏,兩個人通常是一人抱著一台筆記本的狀態。
白染疏自然不用說。人家是程序員,不抱著電腦寫程序總不能來個手繪吧。而莫錦繡晚上開電腦也開始劈裏啪啦地打字,是為了她一個自詡很良好的習慣:日記。
這一點,白染疏是不知道的。至少莫錦繡以為他不知道。
這天莫錦繡從風雨滿樓中退出,摘下頭盔放在一邊。看看虛掩的臥室房門,裏麵傳來白染疏敲擊鍵盤的聲音。聽著這有規律的鍵盤聲,莫錦繡知道他一時半會兒也出不來了,於是放心地打開WORD,開始書寫自己這段時間的憤懣。
把學校裏的麵具男老師和十分鍾實驗課老師以虛實結合的手法描寫一遍以後,莫錦繡把矛頭直指自家父母的偏心。最後寫著寫著,就變成對白大神的抱怨了。
莫錦繡寫的順手,寫的激動,寫的熱血沸騰,於是沒有意識到白染疏房間裏的規律性敲鍵盤聲不知道什麼時候停了下來。
隻是這次莫錦繡預料失敗。白染疏敲鍵盤不是因為工作上的原因,而是在搜索跟莫錦繡的電腦綁定的入口。
嚐試了半天,白染疏滿意地看著電腦屏幕上彈出了一個小窗口,赫然就是莫錦繡的電腦桌麵。這才停了下來。
可憐的莫錦繡還寫的兩眼放光,一跳一跳列舉出了白染疏的“罪狀”。比如什麼睡覺喜歡裹好多層的被子又把空調溫度開得很低,第二天她不得不充當居委會大媽,對他進行愛的教育。
隻是這個教育教育著,就不對勁了。白染疏既然得到室長馬林夕的“用我嘴堵你嘴”的六字真言真傳,時不時也要顯露一下。在莫錦繡喋喋不休的時候,顯然就是最好時機。
莫錦繡被白染疏吻的昏昏沉沉,自然就忘記了教育的根本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