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移的距離有限,子夜閣師兄還是疾步跟上去。也不知道那女子是不是磕了飄渺丸一樣的藥物準備以步帶車,走的奇快。子夜閣師兄速度已是不滿,仍是追不上她,距離越拉越大。他想出聲來喊,隱容府的這條主街卻是極其的繁華熱鬧,這一喊根本沒有什麼效果。
莫錦繡看著也是著急,她也沒有什麼輕功之類的能追上人家。她眼眸一轉,放下背上的弓就把箭搭了上去,對著斜上方射了一箭“穿楊”。
按照莫氏邏輯,這一箭是個拋物線運動,最後定能落在那女子的麵前。
莫錦繡覺得自己分析的很準確,就等著飛箭攔住人家,讓她自己回頭了。
隻是,她忽略了一個問題。也是她很長一段時間百思不得其解的問題,並且反應在了那天的日記裏。
而天天守著觀看莫錦繡的日記定時更新的白染疏在自己電腦麵前,直接就華麗麗地把一口的咖啡噴在了可憐的蘋果筆記本上。
要是莫錦繡有及時溫故而知新的好習慣的話,第二天她就會發現在自己的日記文檔最後有一行白染疏加上的小注。
莫錦繡的原句是:按照運動的角度,不應該正好在她麵前落下去麼?為什麼卻變成貼著她的後背了呢?
白染疏答:因為你沒有考慮那姑娘也在勻速向前……
等莫錦繡後來的某一天心血來潮發現這個異常的標注的時候,她正準備打掃衛生,於是一手拿著吸塵器腰上圍著圍裙地到處找白染疏:“白染疏,你老是交代你到底給我的日記加了多少評語?!”
白染疏則淡定的翻著報紙,對怒目而視的莫錦繡怒目而視。搞不懂怎麼結婚這麼就了她還在計較這些個問題。實在被莫錦繡盯得受不了了,他才放下報紙,異常平穩道:“long long ago……”
當然,這都是後來的後來了。
眼下的莫錦繡一箭未中,倒也成功的吸引了走在前麵的人的注意。那姑娘緩緩回頭,看著來不及收弓的莫錦繡和追在她身後就快湊上來的另一個子夜閣的,現實一愣,然後望著莫錦繡就冷冷一笑:“怎麼?彼岸濃妝的人如今隻剩了著偷襲的本事了?那也該派些高明的人才對吧?”
莫錦繡看著她一臉的輕蔑,那張熟悉的臉上,淚痣墜在眼角下,異常的明顯。白露為霜此時臉上的表情不可謂說是不諷刺,滿滿的都是對莫錦繡的不屑。
她莫錦繡不是什麼暴戾脾氣。白露為霜跟她沒有直接過結,她也不想去招惹她。但是這不代表她沒有脾氣,連白露為霜的冷嘲熱諷都能一次次地忍下去。
“白鷺姑娘這話是怎麼說的?”莫錦繡也是一笑,走了上去,跟子夜閣師兄一起站在離她不遠的地方。
她指指他:“見著你同門師兄也不知道問個好?想必師門的事情也早就不過問了吧?”
莫錦繡向來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類型。白露為霜這一次算是把莫錦繡惹毛了。她講話的語氣不由得也變得咄咄逼人起來。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白露為霜也聽出她語氣不善,眯起眼睛問到。
莫錦繡看著她,莫名好笑,就彎了彎嘴角:“師門丟了東西,不知道麼?”
說到這裏子夜閣師兄急忙上來解釋:“這位……師妹。師門秘籍‘漫雪’最近失竊,你可有聽說?”
白露為霜語氣有些不耐煩:“‘漫雪’這麼重要的東西不是一直收在天璣台,由專人看管的麼?”
莫錦繡見她語氣異樣,笑道:“白鷺姑娘這麼急做什麼?據說投漫雪的人是子夜閣的弟子,啊呀……很不巧,還長著跟你一樣的淚痣。”
白露為霜摸摸自己的臉,怒視莫錦繡:“你憑什麼說是我?長淚痣的人多了去了!”
“我說了是你麼?”莫錦繡把畫像捏在手裏,“我隻是在說個事實。你自己看。”
白露為霜接了畫像,展開一看:“這畫裏的人怎麼就跟我長得像了?”
莫錦繡當然知道這畫裏畫的不是她。但是子夜閣師兄一口咬定是她,她也就順著他的話說下去了。
子夜師兄不好意思地指指畫像:“這個……剛剛一直有個事兒沒說清楚……這幅畫是大師姐找著師父的描述畫的,師父描述的時候我也在旁邊……大師姐這畫的……確實差的遠了。不過描述的就是這位姑娘的樣子。”
莫錦繡滿臉黑線地看著他:“你們這大師姐手上也太沒準頭了。”
這完全沒有相似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