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們第一個機關居然就要遭遇這個。雲墨眼疾手快地幾個群攻打掉飛來的箭,迅速地搜索著機關源。
莫錦繡指指那個碎了的瓷瓶,看著雲墨的眼神無比的哀怨。
“這總是那個花瓶的問題了吧?”
哪知雲墨隻是掃了一眼就堅定地搖搖頭:“絕對不是。”
莫錦繡就快吐血三升了。
雲墨趁著下一批箭沒有到達前,腳下用力,地上一塊磚瞬間裂開,露出一個複雜的圖案。莫錦繡“咦”了一下,馬上蹲了下來。
“別動。”雲墨拉起她,“你一蹲,下一批箭立馬就會追來。”他盯著那個圖案看了許久,終於踏上了一隻腳,然後按照一種在莫錦繡看來像極了跳大神的腳步,在圖上踩踩跳跳。
空曠的甬道裏又是“卡啦”一聲。
莫錦繡心裏跟著抖一下,好半天沒見著再有飛箭的追殺狐疑地望他一眼:“這就完了?”
雲墨點頭。
莫錦繡從來沒有跟著誰這麼快地解決過這個副本。黃泉道是很多人都糾結的地方,莫錦繡也不例外。她記得上次跟花姐來的時候,看到那道數列機關,學文科的花檸碧頓時就暴走了。
隻是她也覺得,這次的機關布置得很奇怪。
她和雲墨一路走來,要不就是走著走著突然天降巨石,要不就是根本看起來不應該有機關存在的地方橫空碰出毒物。
最過分的是,也不知道哪裏跑來個巨大的蛤蟆,一跳一跳地還開口說話:“此路是我開,此樹是我栽,要打此路過,留下買路財。”
雲墨淡淡地問了一句:“樹呢?”然後一招解決。
莫錦繡看的渾身雞皮疙瘩。她在學校的時候解剖蟾蜍都沒有他這麼幹淨利落。
雖然一路上的機關變幻莫測,莫錦繡還是跟著雲墨安全地到達了黃泉甬道的破解最後一個機關的地方。
按說這個機關一破,就會有石梯通到上麵,副本就結束了。
麵前是一片大火,燒的非常旺盛。莫錦繡猶豫地看一眼雲墨:“找水澆麼?”
一路下來解機關的都是雲墨,莫錦繡麵對一個比一個奇怪的機關早就頭腦空白苦悶難言了。這最後一個,看起來好像還挺簡單。
雲墨直接伸手去摸了一下。
摸了一下?莫錦繡一把把他拉回來:“我知道一路下來的機關都難不倒你……這個看著簡單,作為最後一個肯定沒有想象的容易,就算不是,你也不能直接上手啊。”
雲墨很聽話地沒有再繼續上手。
莫錦繡剛鬆口氣,他直接身子一傾從火牆裏鑽了出去。隔著火光,還在對麵對她招招手。
什麼叫吞了一隻發黴的月餅咽不下去也吐不出來的憋屈心裏,莫錦繡是實實在在地體會到了。
“過來。”
看不清他的表情,莫錦繡看看麵前的火,實在是沒有勇氣跨出這一步。
“過來。”
雲墨又喊了一次。
莫錦繡心一橫,既然雲墨都過去了,她這麼一穿也不成問題吧。閉上眼,一步邁了過去。
周圍飄起絲絲的風,莫錦繡再睜眼,火牆已經沒有了。
雲墨在她麵前笑容滿麵:“你覺得複雜的東西,其實沒有這麼複雜。”
莫錦繡在心裏淚流滿麵。要不要這麼不靠譜,要不要這麼不走尋常路。她的小心肝兒受不了這樣的刺激啊……
一個在內心哀嚎,一個毫無壓力。這時頭頂突然一亮,終於有了出口。
可是左等右等,也不見有梯子出來。莫錦繡頓時無言了。
這麼高的出口,難道要他們倆飛出去?一路衝出亞洲衝出全世界?
“你等等。”莫錦繡想了想,總不能這麼坐以待斃,於是在口袋裏左翻右翻地找著有沒有能用得上的工具。
“啪嗒。”一個東西在她翻找的時候掉了出來。莫錦繡手裏一停,彎腰看掉了的是什麼。
莫錦繡一看之下就回憶起了某個抽風的角色,嘴角微抽。雲墨也湊了上來,伸手拿起那個土豆。
“土豆土豆我是地瓜?”
“對。”莫錦繡扶額,“就是這個名字。當初舊版關服前一個叫土豆一號的送我的東西,完全看不出屬性……”
“土豆一號?”
“你十萬個為什麼啊……”莫錦繡一把拽回那顆土豆,“別問啦,找路要緊。”
她話音剛落就覺得地上在抖動,然後驀然竄出株植物,以肉眼能見的速度飛快生長,轉眼就隻留了一根粗粗地莖在他們麵前。
莫錦繡滿臉黑線地順著藤蔓往上看,它的高度遠遠超過了頂上的窗口。
手裏的土豆一熱,莫錦繡低頭,見它裂了個口子,伸出四根須,衝莫錦繡一揮小須,咧嘴……不對,是咧口一笑:“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