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關將近,一場大雪再次降臨,給城市穿上一件白色外衣,寒風呼嘯,散發著一絲冷意,街上沒有往常紛擾的氣氛,卻多了幾分喜氣。
在中國紅色不代表邪異,而是代表喜氣,無論是新娘的嫁妝,還是門房的對聯,或者說火氣的鞭炮,凡是喜事,家家戶戶都會掛紅披彩。
收拾了下心情,易永恒坐著的士環遊在長雲市裏,卻沒有多少目的,回望過去,太多的事情浮現在心頭:“危機,危機,冷靜的考慮之下,危險也可以變成機遇。”
“楊先生是剛來長雲市吧。”的士司機一臉我知道的表情,望著後視鏡道。
“哦?你怎麼知道?”易永恒微笑。
“來這裏很久的人可不會像你這樣坐著的士瞎逛。”的士師傅是個老司機,也是長雲的本地人。
“嗬嗬,那你可猜錯了,我已經來這裏很久了,隻是很少有功夫出去閑逛。”易永恒笑道。
“這樣啊?”老師傅有些疑問,看著易永恒這打扮肯定是個成功人士,加上那年齡,所以老師傅才這麼認為,一般的成功人士在一個地方除了工作,就是享受,所以他們都是最了解這個城市的人。
“老了,眼力不行了,先生下麵要去哪,整個長雲可是都逛的差不多了。”老師傅說道。
“嗯,去信譽藥業。”對於老師傅的回答,易永恒卻不解釋什麼,不是他眼力不好,問題出在易永恒身上,因為他是易容過的。
“信譽藥業?好,去他們的總部大廈,還是去他們的廠區?先生是信譽藥業的高管吧?”聽到信譽藥業,老師傅有些驚訝,更有些激動的樣子。
“去信譽藥業的廠區吧,嗬嗬,老師傅,信譽藥業有什麼不對麼?”易永恒問道。
“信譽藥業啊,那是我見過的最好的民族企業,如果不是老了,我現在都想進去當一個普通工人。”老師傅感慨道。
“哦?怎麼說?我可不是信譽藥業的高管。”易永恒故作奇怪的樣子。
“這個啊,不說其他的,就說信譽藥業的工資,恐怕是長雲市最高的,而且他們從來不強製員工加班,他們從來不會變著法子克扣員工工資,而且他們做的藥材,都是良心藥,我們放心。”老司機說著有些自豪,好似自己就是信譽藥業的員工一樣。
“哦?就是這樣麼?”易永恒有些質疑。
“我知道你不相信,但我的兒子就在信譽藥業裏麵工作,想當初,他在以前的公司上班,我從來沒見過他笑著回來過,每天一回來就會喊累,可是現在不同了,他要求本來就不高,能掙足了錢,娶個媳婦,安安穩穩的過日子就成,而且現在的房價貴得離譜,以前他的工資,想要存錢買房,那就和做夢似的,即使加上房貸,那隻會加重負擔,可自從他進了信譽藥業之後,一切都不同了。”老師傅好似回憶著什麼有些感慨。
聽到這裏,易永恒來了興致:“信譽藥業真有你說的那麼好?”
聞言,老師傅卻有些不快,不過卻瞬間即逝:“長雲市有多少跨國公司我不知道,但至少這個企業在我眼裏很好,因為我能每天看到兒子笑著回來,他還說帶個媳婦回來,以前一和他說這個,他就煩,可是現在他經常主動提起。因為信譽藥業正在建新廠區,預定每一個員工都會有一套自己的房子,或者幹滿十年信譽藥業給補助,自己買房,每天能看到他沒有壓力的回來,我也就放心了,他還說讓我不要在開車了,嗬嗬,這傻小子啊。”
看著老師傅眼裏的笑容,易永恒卻得到了安慰,信譽,信譽,在這個人心背離的社會,信譽藥業反其道而行,收獲的就是人心,而易永恒要的就是這樣的效果,有什麼能比自己企業,在老板姓口中句句傳讚來的實在?這比任何廣告都實在,這就是基礎,一種人心彙聚起來的基礎。
“買房?這不不現實吧,信譽藥業會有那麼大的財力?好像我聽說信譽藥業,隻是一個小公司而已,而且現在財政困難。”易永恒繼續刁難道。
“哼,你們這些人啊,太利益了,為什麼這就不現實?我和你說吧,信譽藥業可是有底的,他們的發展策略是最適合這個社會的,這艘小船,也許以後會變成一艘巨輪,因為他如其名一樣,擁有信譽為底,而且我在這個企業看到了一種東西,一種這個世上任何企業都沒有的東西。”老師傅毫不吝嗇的讚賞道。
“什麼?”
“生命,魂魄,就好似一個有血有肉的人,而其他企業沒有,我看到了這一點,就好似我們那個年代的企業一樣,利益不是絕對的。”老師傅深深的看了後視鏡的易永恒一眼,不說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