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事從他的口中說出,顯得那麼可笑和不真實,可是為什麼他的眼眶裏有淚水,帝君緩緩放下拳頭。
柴俊然說道:“我花了二十三年的時間坐到現在找個位置,為的,就是把我當年所受的所有恥辱都原原本本還給你們帝家!全都還給你們!”
他咬著牙齒,惡狠狠地說出了那所有的話,帝君卻突然生出一種憐憫的感覺,看著他說道:“你真的很可悲,也很可憐!”
他轉過身,正要離開,但又回頭補充了一句,目光冰冷,麵無表情地說道:“你永遠不可能做到!還有這些話我不希望從別人的嘴裏再聽到!”
然後他便頭也不回的離開了,門光上的刹那,柴俊然從地上爬起,張著嘴動了動自己的下巴,突然冷笑了一聲,隨即從書櫃上取下了一個微型的攝像機。
“帝君,跟我鬥,你還太嫩了一些!你們帝家欠我的,就由你來還吧!”
帝君走出門沒走幾步就看了慌張的夏洛羽,他還沒開口,她就撲進他的懷裏,像隻受傷的小白兔,等待著他的安慰。
帝君輕輕拍了拍她的後背,說道:“怎麼了?”
夏洛羽搖了搖頭,從他的懷裏抬起頭來,露出一個笑容,像是在撒嬌,也像是在央求,說道:“我們走吧!”
帝君點了點頭,牽著她的手走下了樓去,躲在一旁的柴淩釋從陰影裏走了出來,走到父親的門口透過門縫看到他正背對著門,在書桌上整理什麼東西。
帝君什麼都沒有說,夏洛羽卻因為剛才的事有些害羞,她是從什麼時候起開始怎麼依賴這個男人的,好像在他的麵前,就可以隨時的撒嬌耍賴,也可以隨時地要求他安慰自己。
坐到車上,帝君什麼話都沒有說,隻是看著夏洛羽有些蒼白的臉孔問道:“怎麼了,是不會發生了什麼事?”
夏洛羽遲疑了一下,但還是搖了搖頭,她還沒有想好要怎麼把這件事告訴帝君,因為就連她自己現在也是無法相信柴淩釋所說的那些都是真的。
帝君攬過她的肩,夏洛羽把頭輕輕靠在他寬闊的肩膀上,深深地歎了一口氣。
帝君頭側過頭,看著車窗外的世界,他的思緒回到了剛才在那間書房裏聽到的每一句話。
他還是沒有控製住將那一拳狠狠砸在他的臉上,帝君沒有後悔,沒有人能在他的麵前詆毀他的父親和母親。
夏洛羽似乎也察覺到了帝君可以隱藏的一絲異樣,並且看到了他的右手好像紅腫了起來。
“君,這是怎麼搞的!”她有些心疼地抬起他的手問道,還帶著一點點的責備和擔心。
帝君性感的嘴唇微微上揚,露出一個好看的弧線,說道:“不小心撞傷了,沒關係。”
他的聲音聽起來並沒有什麼不對,可是那眼神中一閃而過的怒色,還是讓她察覺到了。
可是夏洛羽也看出來他好像並不願現在就說明,所以什麼都沒有問,隻是皺著眉頭責備了他幾句,然後捧起來輕輕地嘟著嘴吹著。
在同一個車廂內,同樣的空間時間裏,兩個人卻各懷心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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