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淩釋把車開到了一處別墅,這是柴家不常用的一處地方,他告訴夏洛羽先在這裏安心的住下。
樓上的房間一直被打掃的幹幹淨淨,夏洛羽坐在柔軟的床上,扭頭看著窗外好像已經泛白的天空,心裏默默地想著,又是一天開始了。
重新開始是多麼讓人喜悅的一件事,有重頭再來的機會,恐怕比什麼都重要。
可是這個世界沒有那麼善良和簡單,重新開始,需要付出的何止是開始之前的絕望,還有一顆滿是傷痕的心。
柴淩釋看著她,沒有說話,拉開門準備出去,卻突然停下了腳步說道:“洛羽,今天的事對不起。”他頓了頓,又接著說道:“隻是我希望你知道,我永遠是你的避風港,不管發生什麼事,你要做的,隻是向我開口。”
說完他就離開了,留下夏洛羽在空蕩蕩的房間裏,被壓人的安靜包圍。
………………
帝君住處。
空蕩蕩的房間,駭人的安靜,靜的好像是一股巨大的強流在衝擊著心髒。
帝君看著已經泛白的天,想著她現在會身處何方,跟誰在一起,想著她應該也很傷心和難過。
後悔是件讓人沒有控製的事情,它就像是攀附在大樹上的牽牛花,隻要樹木有一天是生活著的,它就不會死去。
帝君從來不後悔自己做過的任何決定,從小到大,他說的做的一定都是他願意的,可是今天他卻違背了他的心,明明不想讓她走,可還是說出了那句話。
明明想像以前一樣抱著她,聞著她身上淡淡的體香,沉醉的讓他無法自拔,可是現在這座巨大的房子裏麵,卻隻剩下自己。
太陽像是初生的嬰兒,在山頭反射出的第一道光亮,就像是它的第一聲啼哭,在喚醒著夢鄉中熟睡的人們,新的一天到來了,昨天已經成為了過去。
也許有人在夢中變成了腰纏萬貫的富翁,也許有人終於在夢中娶到了自己中意已久的姑娘,也許有人在夢中看到了逝去的親人,可是不管夢境多麼甜美,總是要醒過來的。
帝君拿起外套,開車去往了帝家宅邸,他以為自己會生帝夫人的氣,可是他還有話要問她。
他卻在宅院門口發現了一輛很是豪華的轎車,難道有客人來?
可是帝君的心頭卻縈繞著一種很不好的感覺,他走了進去,夏天的到來,讓庭院裏的草綠了,花開了,迎著早晨的陽光,開的正燦爛。
帝君走到客廳門口,卻明顯放慢了腳步,他聽到了裏麵有人說話的聲音,是帝夫人在說話。
“你不要再說了,那件事已經過去很久了。”帝君明顯從帝夫人的聲音裏聽出了哽咽聲。
是誰能夠讓一向端莊的母親在別人麵前哽咽,還有那件事究竟是什麼事。
屋裏再沒有動靜,好像根本就沒有人在似的,就在帝君想要邁開步子走進去的時候,一個人影躍入他的視野。